從這管家的穿戴上能看出來身份絕對不低,而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連姨娘都冇有的庶女,那裡用得著一個管家來接迎?
“六蜜斯,老夫人和夫人在正堂裡等您好久了,且快些隨小人入府吧。”不等白若君多想幾分,那管家一把拿過丫環手裡的承擔就往府內走。
要將統統的統統十倍百倍的還給那對狗男女,洗刷去沈氏一族的委曲!
現在她活著就是為了報仇!
一看就是一個圈套,並且就是衝著她來的。
絨毛大雪斷斷續續下了兩天,這寒冬臘月裡冷得是格外的砭骨,可立即是這般的冰寒天裡姑蘇城內卻還是一如平常的熱烈。
雖說這內心滿腹疑問,可不管如何,現在唯有通過白府,她纔有去京都的機遇,才氣一步步完成她的報仇之計。
“六蜜斯,到了。”跟著丫環聲音的響起,行走了足足五天的馬車終究停了下來。
聽著丫環的聲音,馬車內的人兒伸出蔥蔥玉指將窗簾輕撩開一分。
白若君收回神思和視野,看著麵前這個白府派去將她一起從莊子上迎返來的丫環,曉得這到了門前必定不會給她時候多遲誤,隻好放下車簾手搭上她的手。
“六蜜斯,下車吧?”丫環撩開車簾,躬身對白若君伸脫手。
以是即便明知是圈套,也必須毫不躊躇的一腳踏出來。
何況從這管家凍得通紅的手能夠看出,他在這門內等了好久了。
不過這明顯是一條長遠的路,白若君隻是姑蘇城員外郎家被趕到偏僻的莊子上的庶出蜜斯,一去就是五年,不聞不問。
這也太快了些吧,才方纔入門就要見人,連梳洗的時候都不給,這事如此急?
借屍還魂,在任何人聽來,這都是匪夷所思的事,就連白若君也還是另有些感覺不成思議,但身上還模糊透著的疼證明著統統。
這讓白若君眼眸驚奇的一淩。
這不平常。
“哎喲,六蜜斯您可算返來了,這一起上舟車勞累累壞了吧。”白若君的腳才落地,不等昂首來,一奉承的聲音就高響了起來。
此次能返來,說是府中老夫人大病一場後但願一家人能夠團聚,可據白若君所知那老夫人現在也不過五十五六,又想來是個絕情的,也是她把白若君趕去莊子的,現在又豈會這般慈愛。
循聲看去,隻見一穿戴青色暗繡福紋襖袍,頭戴四方卷黃邊帽子四十出頭管家模樣的人笑吟吟的快步從大門內迎上來。
但最痛苦的她都對峙下來了,因為她恨,她不甘!
這麵前的大門,這匾額上燙金白府兩字為她身上的不成思議打上了最深的鐵證,她實在的從二十一歲的沈千雪變成十五歲的白若君。
看著麵前這大開兩丈的氣度大門,白若君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瞧著管家吃緊而入的背影,白若君更是蹙眉生疑。
順慶三年,臘月初四,冬。
這半年來,靈魂和陌生身材融會帶來的痛苦,以及那些疇宿世帶來的滔天恨意,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停在了姑蘇城最敷裕的白府門前。
操縱,叛變,滅族,一樁樁一件件,在她內心就彷彿刀割一樣,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恨本身,更恨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