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恩是連他都捨不得傷害一分一毫,這個黃毛丫頭竟然對他愛若珍寶的人兒殘暴如此,他如何忍耐得下這口氣,冇有輕饒,絕對不能輕饒,不但要將她弄死,還要鞭屍,讓她也嘗一嘗身後得不到安寧的味道。
“妍兒,你說想要如何的懲罰?這個女人但是真的很讓人討厭呢,如何辦?”
無憂的目光一向在沙漏上盯著,另有一刻鐘就要到子時了,她俄然站起來,神采凝重的說道:“蜜斯,時候快到了。”
容妍接過上官昊手中的鶴頂紅,咬著唇,深深的看了容辛鄔一眼,後者的瞳孔睜得大大的,帶著龐大的絕望和不成置信,瞪著容妍,唇角顫抖著,冷冰冰的喊道:“容妍。”
“皇上,清兒年幼無知,一念之差纔會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請皇上看在她已經知錯改過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吧,她的兩隻手都已經毀了,再也害不了人了,今後老臣必然會嚴加管束,請皇上饒了她這一次吧。”
答覆她的隻要吼怒的北風,和窗戶劈啪響動的聲音,豆大的雨點從窗戶灑進了屋子裡,點點寒氣在屋子中氤氳開來,冷得陰沉而嚇人。
容妍用那雙陰淹冇有活力的眸子掃了無憂一眼,邁著沉穩而果斷的法度,走到門口,緩緩的翻開門,對著早就等待在門口的幾個大內妙手安靜的說道:“時候到了,行動開端。”
上官昊用慈愛而充滿鼓勵的眼神望著她,安靜的說道:“去吧,為你的孃親報仇,朕給你一個機遇。”
“夠了!”
冇有人答覆她,窗戶被風吹動得更加狠惡,劈裡啪啦的打在牆麵,窗外的雨聲也更加的大了,嘩嘩的,靈敏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那就好,無憂,明天夜裡我要讓阿誰女報酬她所做出的事感情應悔怨,她必然會悔怨的。”
容辛鄔的神采慘白,長滿皺紋的手不斷的顫抖著,眼底滿盈著肉痛和絕望,不敢去接過皇上手中的鶴頂紅,要讓他親手毒死本身的女兒,他做不到,絕對做不到。
“是嗎?”
這個女人,多看她一眼都會讓他感覺討厭。
容妍冷冷的望著容辛鄔肉痛欲絕的模樣,厲聲喝道。
“容妍,關於你孃親,我,我・・・・・・”
哐噹一聲――
她的話還冇說完,上官昊的神采陰沉得可駭,像海上暴風驟雨到臨的時候捲起的驚濤駭浪,手緩慢的伸出,反手一扭,短短的一刹時,將容清的兩隻胳膊同時給卸了下來,血淋淋的兩隻手被他殘暴的扔在了地上。
上官靜雅一張小臉上滿是氣憤,指著容清,恨不得將容清直接拉出去砍了。
這個時候曉得悔怨了,當初去刨了他最敬愛女人的宅兆的時候如何冇想到會有明天如許的一個成果?再求都冇有效,冇用,依依遭到的苦,他會讓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也接受一遍。
上官昊的耐煩明顯已經到了極限的程度,不想再去看容清這張醜惡的嘴臉,冷著聲音硬邦邦的問道。
上官昊終究將目光從上官銘卓的身上移開,冷聲說道:“鶴頂紅。”
容妍眸光挪動,將視野落在中間滿滿的一桶水上,手緩慢的伸出,舀了一瓢水,對著容清已經腫得高高的臉上毫不包涵的潑去,砭骨的冰冷讓容清痛苦的伸開了眼睛,眼底帶著灰敗,望著近在天涯的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