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鬆開了周尉寒的手,走到向娉婷的麵前,清麗無雙的容顏上帶著光輝的笑容,更加烘托得向娉婷現在的狼狽。
“恩?”
端莊的坐在皇上左邊的淑妃掩著唇角,和順的笑了起來,柔聲的說道,如水的目光看向容妍,“妍兒,現在你已經身為人妻了,必然要好好的奉養夫君,凡事以夫為天,曉得了嗎?”
“皇上,周將軍看起來就是光亮磊落的人,信賴他必然會善待妍兒的。”
上官銘卓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不明白阿誰女人究竟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不過他畢竟是見過了風波,不動聲色的挑著眉,安靜的說道:“容蜜斯不必客氣,起來吧。”
“甚麼?”
她已經想通了,那些事情和靜雅冇有任何乾係,她不能去怪靜雅。
容妍的臉上笑靨如花,說出來的話卻毫不客氣,緩慢的向前走去,她看到麵前這張臉就忍不住想將他揍成豬頭。
上官昊臉上掛著馴良的笑容,開朗的說道。
他捂著生疼的耳朵,肝火倉促的走了。
她不會那麼純真的以為他呈現在這裡是偶爾,不管他打甚麼主張,容妍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向娉婷惡狠狠的盯著她,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都已經籌辦伏貼了,隨時都能夠。”
容妍低垂著頭,死力的嚥下了心中的肝火,安靜恭敬的說道,她不明白,到這個時候了為甚麼她還能夠做出這麼虛假的模樣,她不感覺噁心嗎?
容妍恭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說話的語氣越加的恭敬的,雙手恭謹的接過太後犒賞的紅包,竭誠的謝恩道。
向娉婷的神采一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一個耳環就想定我的罪,容妍,你感覺能夠嗎?你如勇敢殺了我,我包管,你心狠手辣,竟然連視你如己出的師伯的親生女兒也殺的流言必然會傳遍全部大梁國,看到時候你還如何在都城安身。”
“對啊,我也感覺很奇妙,當初要不是某個凶險狡猾的虛假小人將我毒害,我早就是怡王妃了呢,造化弄人啊。”
太後本來就不太喜好容妍,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容妍和淑妃的對話,讓身後的宮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拿過一個紅包塞到了容妍的手裡。
她明白,要想活得久一些,有些事情哪怕看到了,聽到了都要當作冇看到,冇聽到。
那是她的親姐姐,她如何能夠絕情至此,狠心至此,莫非就為了一份虛無縹緲的愛嗎?
坐在淑妃中間的上官靜雅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表示她不要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妍兒姐姐隻會更加討厭她。
低垂著頭的她眼底閃過了一絲冰冷的笑意,你感覺簡樸的下毒就想要置我於死地嗎?做夢!
“寒。”
容妍嫌惡的皺著眉,冷冷的笑了,朝著遠遠跟在前麵的丫環大聲說道:“環兒,過來,我們要歸去了。”
清爽雋雅的臉上閃現著暖暖的笑容,她緩緩的搖了點頭,輕聲的說道:“冇有,我們回家吧。”
那樣幾近要噴火的目光,涓滴冇有對容妍形成如何的影響,相反的,她笑得更加歡暢了,敞亮的眼底彷彿閃過了迷惑的光芒,“你冇有犯甚麼罪嗎?師妹,如果你不曉得你犯了甚麼罪,那我隻能說你很傻很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