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韻寒又伏了伏身子,款款謝禮。
便立即有宮人應諾,退出正殿,半晌後再次出去時,持續捧著二十多個托盤,每個托盤內裡,都是沉甸甸的金飾和珠寶,樣樣都是極其可貴,兩外,總另有幾百兩的黃金。
旁人頭次入宮覲見,都是非常惶恐的,她倒是不怕,像是來過很多次的模樣。
皇後嘲笑一聲:“你倒是非常聰明,如此說來,你與本宮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內室裡,溫蕙茜忿忿的摔了一個又一個的瓷器,隻如果放在手邊的,她都摔。溫雨嘉隻在一旁煽風燃燒,隻盼著溫蕙茜明日就把溫韻寒弄死。
為期七日的禮佛,已經結束,溫家的蜜斯們,吃了七日的粗茶淡飯,總算是能夠回府好好納福了。
溫韻寒內心思考了半晌,想來是董晟彥的主張吧,她麵上是溫家的大蜜斯,實在手裡倒是非常寬裕的。
“你公然聰明,是本殿的主張。你幫了本殿,本殿天然要有所表示,你現在在溫府雖是風景,但是各種銀錢辦理還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不是嗎?”董晟彥麵色微冷,他的神采,過分安靜。
宮裡的女人,有幾個是真正賢德的。
溫韻寒本是想著安循分分待著,豈料宮裡傳來了旨意,說是皇後孃娘召見,這一道旨意下來,溫府當真是熱烈了。
二夫人氣的直咬牙,符嫦曦倒是平靜。
溫韻寒卻還是一下子跪倒在地,隻是她的麵上不見涓滴的驚駭,有的隻是安靜。不過是賭一把,隻要賭贏了,她會獲得最大的好處。
“本日這些犒賞,原是二殿下的主張嗎?曉得我囊中羞怯,便求皇後孃娘,名真言順的賞賜給我。”溫韻寒與他並排行走,仰臉看著他超脫的側臉道。
皇後和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溫韻寒隻覺她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子陰冷,但皇後還是淺笑道:“恩,非常端莊,到底是溫太傅教養出來的女兒,非常全麵。”
溫蕙茜實在氣得不輕,溫韻寒身無好處,竟然也能獲得皇後孃孃的犒賞,也不曉得她使了甚麼把戲!
她隻是款款有禮的請罪,卻不鎮靜:“隻是皇後孃娘,因為臣女的一時講錯,為二皇子清楚了一個停滯,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溫韻寒不卑不亢的俯身,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聲音竭誠的道:“常言道,無功不受祿,臣女能進宮見著皇後孃娘,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了,萬不敢再要甚麼犒賞了。”
皇後越是端莊恭敬,就更加襯得五皇子母妃惠貴妃的放肆放肆,豈不知女子越是荏弱,越是能叫男人體貼備至。
冇過量久,一身藏青常服的少年走了出去,向皇後行了禮,喚了一聲:“母後。”
“溫大蜜斯,你但是好大的膽量呢!連本宮的是非都敢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皇前麵上帶著淡笑,似是與她說打趣話。
堯辰逸也是格外輕鬆了,慕容家的勢利固然大,卻也不能明著違背聖意。但是建成衝犯皇後,百官皆知,如何著,皇上都不能太不顧慕容家顏麵。
二夫人實在吃了一驚,皇後孃娘無端召見她也便罷了,偏還那般厚賞,未免太給她臉麵了。
隻是……
二夫人畢竟是沉穩很多,麵上倒是甚麼話都冇說。
“我彷彿冇有二殿下說的那般猖獗。”溫韻寒倒是不怕他,看著董晟彥俊朗的臉,大風雅方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