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瀾把吊墜取下來,恰是錦盒鎖的鑰匙。
沐陽侯謹言慎行,就想護著沐家,他不敢鬆弛,怕沐禮性子輕浮,遭人算計。
但是趙嫣要嫁給趙翌,她現在分不清了,莫非趙翌真的是明孝帝的兒子?
明瀾點頭,“是真的啊,火焰胎記莫名其妙的就從胳膊上跑額心去了。”
正要讓他出去,彆杵在跟前礙事,就聽明瀾傳來咦的一聲,“孃舅,信是給你的啊。”
那種高興,溢於言表,看的沐禮忍不住湊過來,想看看太夫人寫了甚麼讓她這麼歡暢的。
沐禮嘴角一抽,父親一大粗人,竟然還懂額妝?
是真的冇錯。
想到甚麼,她眸光一亮,忙從脖子處取出來一吊墜,紫金鑲嵌紅寶石,是曾外祖母過世那年送她的生辰禮品,上麵也雕鏤了火焰,因為喜好,日日不離身的佩帶著。
不過要真想翻開,也不是就開不了了,一把小鎖還難不住他,隻是這是沐太夫人的遺物,又是給明瀾的,他不好粉碎。
無所出,顧涉休妻都夠了,何況再加一條善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想要至高無上,無人敢辯駁的權力,就需求起碼一半的兵權。
狡兔死嘍囉烹,飛鳥儘良弓藏,之前江山不穩,需求沐家保家衛國,現在蕭家坐穩了江山,兵權一向冇能收回來,皇上內心頭不舒暢啊,曆代兵權高於皇權,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在挑釁君威。
沐振看過來,就見明瀾把一封泛黃的信遞給他,上麵鮮明四個字:沐振親啟。
顧及離王府,不敢吭聲,隻能偷偷生下來,倒也不是不成能。
發覺到兒子質疑的眼神,沐振臉模糊發青,先前消逝的肝火騰的一下又冒了出來,比之前更甚。
不詳確看,還真是,就像是真的普通。
沐陽侯就道,“你曾祖母給我的時候就冇有鑰匙。”
趙太傅府是皇後的孃家,皇後親生兒子死了,不傳位給趙翌,皇位就會落到旁人手裡,到時候趙家和她都冇甚麼好日子過,以是才鋌而走險,弄一份假的傳位聖旨瞞天過海。
她一向是這麼以為的。
沐禮一臉無語了,“太夫人這是做甚麼,錦盒是給表妹的,內裡裝的東西倒是給父親的,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錦盒上了鎖,沐禮看了看,問沐陽侯道,“父親,鑰匙呢?”
沐陽侯起家,走到博古架處,把一幅畫挪開,從內裡拿出一錦盒,遞給明瀾道,“這是你曾外祖母留給你的,在孃舅這裡放了十幾年了,說是等你胎記跑到額心了再給你看。”
信的確是給沐振的,但是錦盒裡卻不止一封信,另有厚厚一遝。
宿世表哥身後,孃舅信賴趙翌,因著她的原因,把趙翌當兒子對待,傾囊相授,軍中那些將士們也對趙翌佩服。
隻是他一靠近,明瀾就把信靠在了胸前,明顯不讓他看。
沐陽侯看嚮明瀾,發覺明瀾的打扮有甚麼不對勁,他細細看了遍,笑道,“你這額妝比之前畫的要好。”
明瀾摸著額心,笑容潔淨清澈道,“孃舅,我這額妝不是畫的,是真的。”
萬一哪一天有臣子勾搭沐家造反,皇上的龍椅可就坐不舒坦了,做上龍椅的,就冇幾個不生性多疑的,再加上奸臣讒言,皇上恨不得除以後快了。
她一向覺得趙翌是跟隨孃舅的腳步,保家衛國,可冇想到他肖想的是那萬人之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