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太歎了口氣,她曉得孫女內心一向堵了一口氣,如果不讓她宣泄出去,今後還指不定會出甚麼亂子。
大老爺身邊固然冇有妾,可這些年楊氏的地步,大太太是看著的,不免對這位三弟妹又多了幾分顧恤。
“瑩姐兒。”最後,高老太太把話又引回高瑩身上,說到底她做錯了事,還是要薄施懲戒的。
“你是大師閨秀,說話就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你也不想想,這事如果傳出去了,有誰家敢要這麼凶悍的媳婦,有些事你如果不對勁,那就把讓你不對勁的人打發了就是,何必要脫手。”
高雋翻開幔簾一角,往內裡看了看後說道,“到了,前麵就是景頤伯府了。”
說著說著,高老太太的話鋒就有點兒方向高瑩了,孫姨娘內心一緊,愁悶得直瞪眼。
“比來你都不要再出門了,好幸虧屋裡待著,看看書,寫寫字,權當是療養了吧。”
高老太太隻掃了一眼孫姨娘,理也不睬,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了三太太楊氏的麵上,“你身子弱,繪雨堂好些事也是故意有力,這不怪你,不過,你是正室,有些時候該樹的嚴肅還是要樹起來的,免得上麵的人有樣學樣,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瑩姐兒,這不是賠不賠的題目。”
可即便內心顧恤,嘴上還是少不了要訓導一番。
讓三房的事一鬨,高老太太氣得晚餐也冇吃上幾口,晚餐後,大太太親身過來回話,竟是孫姨娘又有喜了!
“三姐也是不幸,她是看不下去她親孃被姨娘欺負,這才脫手的,現下被禁了足,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被放出來。”去景頤伯府賀壽的路上,高雋是這麼跟徐芸華說的。
“你...”孫姨娘聽她這麼說,氣得又要辯論,可一看老太太的神采不好,也隻好將話嚥了歸去。
果不其然,高老太太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咳...”
“府裡大夫看過以後,又請了內裡的女醫來,兩邊說的是一樣的,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服侍孫姨孃的婆子丫環一見如許,從速圍上來檢察,鬼哭狼嚎般地叫喊著,高老太太看到這幅場景,不由得皺了眉。
孫姨娘眼看著老太太一回身,就下了發賣自個兒丫環的號令,內心是一萬個不肯意,她感覺明顯受害者是本身,如何到頭來還要折損本身的人。
高老太太一愣之下,忍不住說道,“瞧吧,楊氏今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了。”
“是。”王嬤嬤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