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請了纓,那祖母另有甚麼不放心的,畢竟另有一個月呢,你且漸漸籌辦著,待有了主張,隨時來墨韻堂跟祖母說就是了。”
何況淩家之於高家,多有提攜之情,想當初淩威年還未封侯的時候,就曾多次上奏朝廷,說由高家裁製的甲冑最好,幾番下來,這纔有了高家安定的皇商身份。
不過話說返來,籌辦壽禮並不是件討巧的事,雖冇有吵嘴之分,但能找到合壽星情意的禮品,卻實屬不易。
“老奴眼皮子淺,深的也看不到,隻就著麵前的說吧,這‘沉穩’二字的含義可不止一層呢,您若用沉穩來描述舉止,隻怕徐家這兩個女人,哪一個都不沾邊,可若換個角度,用這個詞來衡量內心,就另當彆論了。”
一番計算之下,高老太太終究點了頭。
“祖母,許是孫兒剛纔說的有些冒昧了,孫兒的意義是,邇來孫兒賦閒在家,也冇甚麼事做,恰好可覺得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分擔一些,再者說,孫兒跟奉恩將軍淩肅的私交向來不錯,旁敲側擊之下,應當能找到更合淩侯情意的壽禮。”
“無妨。”
一大段話說下來,高晟把意義說得很清楚,就是想為家平分憂罷了。
得了祖母的必定,高晟臉上的笑容更深切了一些,接下來他又在正房陪著祖母說了會子話,然後才辭職分開。
何況淩侯本人夙來不喜黨派之爭,為人剛正不阿,從不收受不義之財,以是,那些平時冇有體例遞送禮品的人,都想趁著此次壽辰的機遇聊表情意,在這類環境下想要籌辦出拔得頭籌、高人一等的壽禮就更非易事了。
以是,此次淩侯的壽辰,高家人非常正視,一來戴德,二來也為了能夠持續仰仗。
王嬤嬤的話隻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剩下的還得讓主子本身揣摩了去,說白了反倒不好。
高晟走了,正房裡高老太太將王嬤嬤喚到了跟前,常日裡身邊那麼多服侍本身的丫環婆子,可要說高老太太最信賴的,還是隻要王嬤嬤一個。
在高老太太心目中,晟哥兒向來都是高家最有出息的人,既有狀元之才,必少不得有一顆七巧小巧心肝,想來定是能夠完成任務的。
高晟提出去拜賀淩侯的壽禮由本身籌辦,高老太太聽了當下一怔,似是冇聽懂。
“讓你說,你就說,那裡用得著推三阻四,我隻是想聽聽你的定見罷了,又不是你說誰好,我就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