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方纔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坐在馬車上的南宮允和杜雲烈的表情都輕鬆了很多。
再一看一向護著她往山林裡走的杜雲烈,神采固然冷峻,卻冇有涓滴的懼意,反而剛毅非常,她不由對他刮目相看,在危急關頭老是能處變不驚的男品德外有魅力。
向南向北留下善後,老八持續駕車載著杜雲烈和南宮允往回返。
杜雲烈頓時心慌不已,又不敢大聲喊怕招來敵兵,氣得腦弟子疼。
“你啊……”杜雲烈笑著,正想說甚麼,內裡傳來一聲慘呼,“王爺謹慎!”
杜雲烈麵色不善地等著她,看著她手上的樹枝,神采冇有一絲和緩。
這話如何聽著這麼耳熟呢?
南宮允聽得心一緊一緊,目睹內裡的陣容越來越大,老八還在內裡擋著箭雨,杜雲烈神采冷峻,斬釘截鐵地命道:“老八出去。”
他是在活力嗎?
“老八的輕功好。”
木片飛起,紛繁朝黑衣人射去,一陣陣的慘呼,頓時的黑衣人紛繁倒地,冇待他們看清楚馬車內裡的人,中間便僅剩下一塊木板了,馬兒也消逝無蹤。
“次啦”一聲,南宮允將本身的衣袖撕下來一條,權當繃帶給老八纏在傷口上。
杜雲烈抬腳要走,衣袖俄然被人抓住,他扭頭,垂眸看著南宮允。
杜雲烈坐在方纔南宮允坐的處所等著她返來,氣呼呼地喘著粗氣。
“追!”為首的黑衣人大喝一聲,浩浩大蕩的一批人馬往山林奔去。
杜雲烈神采忽地沉了下來,四周的箭聲越來越激烈,他幾近能推測馬車已經變成刺蝟了。
“彆吹牛了,眼下保命要緊。”
南宮允畢竟是女兒身,體力遠遠比不上杜雲烈,終究不支,蹲在地上,擺擺手道:“我不可了,不可了,累死了……”
老八瞥了一眼胳膊上的傷,淡淡地說:“冇事。”
“這不另有你嗎?”
杜雲烈悄悄道:“行了,搞得像你功績多大似的。施恩圖報,非君子所為。”
山路本就難走,馬兒跑得垂垂累了,腳步也緩下來,杜雲烈抱著南宮依從頓時下來,隱身於山林中。
杜雲烈捧著水返來的時候,老鬆底下空無一人,他覺得本身回錯了處所,再一看四周的環境,就是方纔他和南宮允分開的處所,冇錯呀。
“我不是讓你乖乖在原地等我嗎,為甚麼不聽話?”
老八已經飛身歸去找救兵了,南宮允的聲音從山林中傳出:“我們為甚麼不跟八哥一起走?”
杜雲烈看了南宮允一眼,眉梢一動,道:“你扶著老八,我們出去。”
南宮允的話還冇有說完,便被杜雲烈緊緊地抱在懷裡,手上的樹枝回聲而落。
但是南宮允去哪兒了?
兩小我對望一眼,不由笑了。
太陽垂垂落山,杜雲烈和南宮允共乘一匹馬,毫不躊躇地突入暗淡的山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