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烈聽著兒子語氣刻薄,心下有些不滿,冇有理寧霜,隻淡淡地問了兒子一句:“背到哪兒了?”
寧霜公然有題目!
寧斌聽起來彷彿表情很好:“乖女兒,你的本領爹向來未曾思疑過。那天早晨可真是驚險,若不是你機警,再加上你太後姑母給你搭話,想進麒王府,還真不那麼輕易呢。”
杜祈佑一愣,他這一晃神,一打岔,哪還記得剛纔背到哪兒了,偷瞧著爹爹的神采,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寧霜端著一個瓷碗扭著窈窕的身子進了書房,盈盈一笑:“王爺,妾身給您熬了一碗冰糖雪梨,專門去咳止痰的。”
南宮玥恍悟本身差點肇事,忙閉上了嘴,瞥眼瞧著杜祈佑陰沉得烏青的神采,曉得他現在必然是氣得要炸鍋了,憤恚地說:“還真是像你說的如許,這個寧霜進麒王府公然冇安甚麼美意,還妄圖取姑姑而代之呢,她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那副熊模樣,哪點比得上姑姑,還想當王妃,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杜雲烈瞟了他一眼,將書籍重重地扔在桌上,冷著臉道:“讓你停下了嗎?越來越冇端方,給我跪下。”
杜祈佑冷冷一笑,眨了眨眼睛:“往死裡整她。”
爹孃固然疼他,也很愛他,但是在功課上對他要求極嚴,希冀也很高,一點兒也不會放水,凡事都照著最高的標準教誨他,要求他,事事臻於完美,他曉得爹爹和孃親都很優良,天然也不想不爭氣,給他們丟臉。
杜雲烈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非常對勁,兒子的資質天賦是遺傳了他的,過目不忘的本領更是隨了他娘,這篇文章很長,且非常晦澀難懂,兒子能背到一個字都不差,聰明是有,看來也是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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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做甚麼事情,專注是第一要義,三心二意的,必定一事無成。把手伸出來。”杜雲烈從中間的筆架上取下戒尺,籌辦打兒子的手心。
寧霜不屑地一笑:“進麒王府有甚麼難的,爹,南宮允實在也冇甚麼了不起的,被你們說的玄之又玄,在女兒看來,她不過是個妒婦罷了。南宮允之以是敢如此放肆,靠的不過是麒王爺的寵嬖和南宮燁的軍功罷了。在軍事上我們寧家冇法與南宮家對抗,但是隻要我勝利地博得王爺的喜愛,南宮允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杜祈佑瞥了她一眼,嘴角垂垂揚起一個滑頭的笑容,“哼,她想當我後孃,也得問小爺我答不承諾。之前不脫手是因為不曉得她存的甚麼心,怕冤枉了好人,現在既然已經曉得了她的目標,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杜祈佑從小跟在爹孃身邊,受他們的教養,遺傳再加上後天的言傳身教,活脫脫就是一個小杜雲烈和小南宮允的連絡版,智商、情商都不在話下,他深受爹孃影響,曉得手中冇有確實證據證明寧霜不安美意的時候,不能輕舉妄動,而是要靜觀其變,正所謂放長線、釣大魚。
“你到底要乾嗎?”南宮玥看他那副要乾架的模樣,就曉得他真的是怒了,指不定又得肇事。
“砰砰”叩門的聲聲響起,杜雲烈眼睛冇有分開書,隻淡淡地應了聲:“出去。”
寧霜一出去就撞上這一幕,頓時感覺難堪不已,端著盤子站在那邊跟個木樁子似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杜雲烈翻著書目,凝神聽著兒子背誦他要求的篇章,杜祈佑背得很流利,不錯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