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允自顧撫了撫凳子上浮著的一層灰塵,坐下,微昂首便瞥見正狠狠瞪著她的南宮蝶。
南宮允發覺到了她的反應,手上的行動更輕柔了些,在南宮蝶核閱的目光下不動聲色地給她將臉上的汙漬洗濯潔淨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銀瓶,恰是傅家特有的療傷藥膏――銀霜。
“太後?”南宮蝶冷冷一哼,“我是皇後,她不過是個妃子,即便當上了太後,她也是個妾。”
女官額頭上的盜汗都快掉下來了,難堪地看了掌事姑姑一眼,掌事姑姑對她搖點頭,女官神采一凜,低眉紮眼地捧著托盤隨掌事姑姑出去了。
南宮蝶嘴角冷冷一笑:“狐狸尾巴暴露來了吧,有本領你毒死我啊,這比甚麼匕首、白綾來得簡樸、痛快多了。”
南宮允麵無神采地將藥膏悄悄地用指尖給她擦在傷痕上,涼涼的語氣道:“你不消焦急,我如果想要你的命有一千多種體例,哪一樣都能讓你在痛不欲生中死去,比甚麼匕首、白綾刺激多了,你不怕,就固然來招惹我就是,歸正你這輩子招惹的也夠多了。”
南宮蝶捕獲到了她語氣中的深意,冷冷地看著她,“你這話是甚麼意義?庇護誰?淑妃嗎?她是不是奉告你她纔是先帝生前最愛的女人,先帝之以是冇有給她多少寵幸實在是在庇護她?哼,好笑,你不消聽她在那胡扯,普天下誰不曉得先帝生前最愛的人是我,我是他的最愛。”
“妾又如何?偶然候做妾不必然不好,特彆是做天子的妾室,偶然候還能起到庇護的感化。”南宮允淡淡地說。
見南宮允態度果斷,掌事姑姑天然不能再說甚麼,太後身邊的女官悄悄地想要將托盤放在桌上,南宮允一瞥眼便看到了,冷聲道:“你要做甚麼!”
能夠是她們姐妹倆的模樣太像了吧,看著南宮蝶,她就像是看到本身的臉被人掌摑一樣。
南宮蝶聽她的口氣,倒不是想殺她的模樣,眉睫一顫,“是寧氏阿誰賤人讓你來殺我的。”
南宮允起家將南宮蝶按在凳子上坐下,不顧她充滿利誘又警戒的眼神,冷聲道:“看甚麼看,再看給你把眸子子摳出來!”
南宮蝶眼睛裡寒芒一閃,就聽南宮允清冽的聲音在本身耳邊乍響,“冇錯,你具有斑斕的容顏,傑出的家室,如此完美的身份,足以當得起母範天下的皇後。但是這統統,你有,其彆人就冇有嗎?男人或許喜好標緻的女人,但是麵龐隻能吸引男人一時,卻冇法占有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