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允想要把鞭子抽返來,無法被高進死死地拽在手裡,看著他破相的一張臉,南宮允乾脆撤了手,將鞭子給了他,嘴角浮起一絲嘲笑:“怪不得人家都說高老闆色膽包天,木知府的令媛你都敢調戲,當真想死不想活了是吧?”
紫羅小臉慘白慘白的,道:“閣主,海三幫主在山上各處都埋了火藥,將寨子全炸了……我們的人冇事,被抓的女人們也都救了出來,但是……那些被迷暈了的人,全死了。”
“他……他本人就被埋在土堆裡……死,死了!”
木蝶衣隻顧著哭,把頭深深地埋在脖頸處,內心的恥辱和驚駭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海祁看著儘是傷痕的海焰,一時候老淚縱橫,“歡暢,我當然歡暢……”
南宮允忙上前給海焰解開繩索,一邊怨念海祁:“的確是瘋了,他是你的親兒子啊,犯了多大的錯至於你把他打成如許,也太狠心了……焰兒,還撐得住嗎?”
木蝶衣早就從桌子上爬了起來,泣不成聲,看都不敢看南宮允一眼,隻抱著胳膊瑟瑟顫栗。
高進看她一本端莊的模樣,不由眉頭一皺,也很當真地問:“甚麼事情?聖女但說無妨,隻要你肯跟我,讓我做甚麼我都承諾。”
難為他,看了這麼久的戲纔想起她這個老朋友,南宮允笑著走疇昔,“海幫主,彆來無恙啊!”
剛走了兩步,海祁就讓人攔住了他們,“你們想到哪兒去?”
“啊……”隻聽一聲慘叫劃破長空,高進捂著下盤,鮮血一下子滋出來,濺在南宮允的裙襬上,南宮允不顧撲通跪地的高進痛得發白的神采,嫌棄地看了一眼身後,罵道:“真噁心!”
南宮允眸色一寒,嘴角一挑:“這麼風雅啊,隻是高老闆,有一件事情,我想還是跟你說清楚比較好,免得引發不需求的曲解。”
南宮允膝蓋一抬,從腳靴處拔下一隻匕首,眼疾手快地對著他的襠下狠狠一滑,猛地一回身。
南宮允將顫顫巍巍的海焰扶住,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護心丹,道:“再忍一會兒,姐姐這就帶你下山。”
“允姐姐……”海焰帶著滿腹的委曲叫了一聲,差點冇飆出來淚,給南宮允看得這個心疼。
南宮允肝火攻心,氣得轉頭瞪著海祁道:“海幫主,不是我說你,你看看海沙幫現在都變成甚麼模樣了?之前起碼還是一個赫赫馳名的江湖幫派,現在已經淪完工了匪賊,儘乾些傷天害理的活動,如何,你還想讓你兒子擔當你的家業不成,放著好好的將軍不乾去當匪,天底下有你如許的父親嗎?”
高進幾番掙紮才直起腰,抬開端來,隻一眼,便失聲喊道:“銀麵聖女,南宮允!”
南宮允悄悄一笑:“正有此意,不知高老闆肯不肯賞我這個麵子呢?”
海祁冷聲喝道:“南宮允,你少在這裝,海沙幫能有明天都是拜你所賜,你敢不敢認?”
“不可,你們誰都不能走,起碼現在不能。”海祁皺著眉頭說。
南宮允在麵具底下冷冷一笑:“你熟諳我啊?那就奇特了,既然熟諳我,還敢招惹我,可見真是不怕死的傢夥,既然你想死,我為何不成全你呢……”
南宮允瞥她一眼,內心暗罵,真是笨拙的女人,要不如何說,這天下上最令人噁心的就是男人的虛榮心和女人的妒忌心了,一旦發作,真是神仙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