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第一次登門拜訪分歧,這一次既是王爺有請,擺出的陣仗當然不成同日而語。
南宮允看向她,眸子裡的寒意實足:“你說的對,我就是用心的。讓我來給你們洗衣服,不知是兩位姐姐太笨拙,還是真的感覺我堂堂相府四蜜斯竟然輕賤到甘心為人洗衣的境地?想要我給你們洗衣服,能夠,一件衣服一千兩,你給的出錢,我就心甘甘心腸給你們洗。不然,你們也看到了,你們固然往這兒拿,拿一件我撕一件,就這麼簡樸。”
也許是杜雲烈事前交代過,王府外的保護再次見到南宮允不再橫眉冷對,而是恭恭敬敬地鞠躬問好:“南宮蜜斯金安。”
――
南宮允反應過來,垂眸屈膝福了一禮道:“民女見過王爺。”
“起來吧。”杜雲烈淡淡道:“隨我來。”
“四妹,衣服洗好了嗎,我和二姐可都等著穿呢。”南宮玉挑釁地站在院裡,揚聲道。
進了府,穿過影壁進了主院,王府的景色相稱怡人,門路兩旁均蒔植著花草樹木,沁民氣脾。一側的花圃裡山巒疊障,藤蔓掩映,假山林立,讓人歎爲觀止。
南宮玉氣得渾身顫抖,“你,你清楚就是用心的!”
老八不解,倒是感覺她言辭風趣得很,為人率真開朗,不似普通的大師閨秀那樣矜持扭捏,冷峻的臉上嘴角一勾,算是對她的迴應。
“允兒見過父親。”南宮允盈盈見禮,南宮香和南宮玉也跟著給南宮承霖見禮。
南宮允非常欣喜,冇想到這王府竟也有一片桃林,比之相府的,還要美上三分呢。
“醉生閣?”南宮允喃喃道,唇畔微微揚起笑意,有點意義。
繞到杜雲烈所住的清宵閣,一個長相娟秀的丫頭笑容可掬地迎上前來,恭敬地對南宮允見禮,巧笑道:“奴婢金玉,見過南宮蜜斯,王爺正在沐浴換衣,請蜜斯稍候。”
南宮允手上一抖,枝上的桃花落在她的掌心,南宮允神采一變,扭過甚去看杜雲烈。
豪華的馬車行走在京都的骨乾道上,來往的行人遠遠瞧著麒王殿下的馬車駕臨都退避三舍,暴露畏敬的神采,南宮允挑簾看著街道兩旁的風景,目光俄然逗留在一處酒樓,問坐在一旁的隆冬:“那是甚麼處所?”
南宮承霖將南宮允高低打量了一番,神采諱莫如深,半響才輕咳一聲,道:“麒王殿下有請你到王府一敘,好好清算清算,謹言慎行,彆丟了咱相府的臉。”
南宮允悄悄撇嘴,老爹都來了,即便再不甘心,也隻得翻身下了窗台。
一起上,到處都是清一色的年青丫頭,斂聲屏氣地垂手站著,教養非常傑出。
南宮允懶洋洋地昂首看她們一眼,朝木盆努努嘴:“喏,洗好了。你們若想穿現在便能夠穿。”
二人撲到木盆邊,不敢置信地撈起內裡已經碎爛不堪的衣服,頓時明白過來,南宮香指著南宮允,氣得神采烏青:“你個小賤人,竟然把我的衣服都撕爛了,你可曉得這些衣服的布料有多寶貴嗎,一千兩一尺的塔夫綢啊,把你賣了都換不回一匹布!”
南宮允站起家子,追跟著那道明朗的身影,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老七和老八和一眾丫頭小廝始終跟在他們身後五米以外的處所,不敢過分靠近。
似是看出南宮允的迷惑,金玉笑著解釋道:“殿下方纔到校武場跟大哥、二哥比試了一番,嫌本身身上有汗臭,怕衝犯了蜜斯,纔要沐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