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天爺恰好看不慣他的惺惺作態,硬是從天上給他砸下一個禮品,這個禮品,就叫做南宮允。
這是多麼荒誕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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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允兒到來的原因,孤傲了好久的心竟然也有些悸動了,傅殘陽的薄唇抿成一道弧線。
餘暉散儘,落日的剪影投在樹枝上,勾起一道道班駁陸離的氣象,寥寂的如同人的表情。
傅麒麟冷冷一笑,“若我奉告你,殘陽不但是燕皇安插在你父皇身邊的暗棋,也是黎皇安插在燕皇身邊的呢?”
“如果真的是那樣,事情倒是簡樸多了。”傅麒麟嘴角揚起調侃的笑意,“你有冇有想過,既然高宗早就曉得殘陽是燕皇之子,為何還要將他留在身邊,不怕養虎為患嗎?”
言妃跟著言太師來到黎國的時候,已經懷上了身孕,懷的是燕皇的種,卻又嫁給了黎皇。
她的呈現,給他有趣孤傲的人生增加了一抹亮色,讓他終究曉得和明白,一小我,也能夠活得有滋有味。
已是傍晚日暮時分,繞過灰濛濛的影壁和黑洞洞的高牆,傅殘陽單身一人今後院走去。
他冒死地想走出阿誰樊籠,卻冇想到方纔逃離,又掉入了另一個圈套當中。
很明顯,杜雲烈對這個答覆並不對勁,“傅大哥,您就彆賣關子了,必定另有甚麼彆的啟事。”
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開端他的歡愉平生,和允兒,一起。
從小到大,他就是一個棋子,運氣都把握在彆人手裡,不管是進還是退,都不能由本身做決定。
“我確切不曉得。一樣是男人,如果換做是我,絕對做不到在被本身的女人耍弄以後還幫她養大彆人的兒子,這對男人來講,太屈辱了。”杜雲烈苦澀地搖點頭,即便是他愛允兒至深,如果允兒也做瞭如許的事情,他都不曉得本身會做出如何發瘋的行動,但他曉得一點,他絕對不會答應如許的事情產生的。
到底還是不敷固執,亦冇有後路能夠退,以是他隻能被運氣的齒輪推搡著,踽踽獨行,永久冇法逃脫。
這究竟是為甚麼?父皇為何要勉強責備呢?
傅殘陽的笑意,刹時收斂了起來。
一向以來,他都感覺本身是一個匍匐植物,向來都未曾挺直脊背堂堂正正地直立行走過,就像一次又一次,他在父皇的鞭下蜷著身子蒲伏匍匐,冇有品德,冇有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