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杜雲烈的眼睛頓時陰冷下來,看來他和大哥查到的事情果然冇錯,杜雲軒真的是燕皇之子。
杜雲烈看出他有幾分著惱了,畢竟是義兄,也不敢再用心惹他,跪坐起家子,賠笑地給他斟上一杯酒,放軟了語氣道:“大哥息怒,小弟絕對冇有衝犯大哥的意義。您是允兒的師父,更是烈兒的義兄,對我和允兒有莫大的恩典,我們對您的豪情,早就像對待家人那樣了,小弟有做錯的處所,您固然束訓就是。”
允兒很短長,但是她的那些本領跟杜雲烈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不過是逗個樂子,都是擺在明麵上的,真正在幕後把持這統統的人,實在是一貫韜光養晦,低調內斂的麒王爺。
見傅麒麟不說話,諱莫如深的神采非常丟臉,杜雲烈反而輕鬆一笑,像是在跟他閒話家常一樣,輕道:“傅大哥莫非不想曉得,這個奧妙是甚麼嗎?”
“你說的甚麼奧妙,我不甚清楚。我也不過是幼年外出遊曆之時見太高宗一麵,話都冇說上幾句,又如何會奉告他甚麼奧妙?”傅麒麟杯中的酒又空了,酒入愁腸,愁更愁。
“傅大哥何必自謙,在小弟心目中,您和我大哥一樣,都是頂天登時的大人物,小弟望塵莫及。”
傅麒麟飲下一杯酒,冷冷道:“我為甚麼會曉得,跟我有乾係嗎?”
傅麒麟握著酒杯,有些失神,內心頓時沉重起來,“你都曉得了,還問我做甚麼呢?”
“當年您和大哥同時追我大嫂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杜雲烈奸刁地眨眨眼睛,一臉“我曉得”的神采。
傅麒麟抬起雙眸看著麵前的杜雲烈,神采微見凜冽,他這纔有些驚覺,這些年來彷彿低估了杜雲烈的本領。
杜雲烈眼睛一眯,緩緩道:“因為傅家和燕國皇室的乾係非比平常,或者說,燕皇本就是傅家後輩。”
傅麒麟終是停下來看著杜雲烈,檀眸幽深,內裡滲入著無窮的寒意,他冇有承認,卻也冇有否定,就如許悄悄地看著杜雲烈,感覺胃裡方纔飲下去的酒在漸漸升騰著,翻湧著。
“可不是,合著人家小兩口正在鬧彆扭呢,差點被我攪黃了。你大哥這小我,比你年青的時候還渾,說話鹵莽又無禮,和個販子惡棍冇甚麼辨彆,也不曉得思清為何會跟了她去,真是一朵鮮花插在……”傅麒麟話音倏然截住,看了杜雲烈一眼,有些難堪地笑道:“不能再說下去了,說已逝之人的好話,我怕今晚會夢見他。”
傅麒麟眉睫方動,一向淡定自如的神采直到現在纔算是真正變了神采,他冇想到杜雲烈把這個都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