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看著趴在她腿上失聲痛哭的允兒,心底的火被她這軟磨硬泡的一番話給燃燒了大半,忍不住摸上她的腦袋,內心哀傷極了。
在乖乖趴上條凳的那一刻,南宮允在內心狠狠地罵本身:太慫了,連跑路都不敢了。
秦素素忍了淚水,看著跪在身前的門徒和兒子,再也捨不得,悠悠地歎口氣,“罷了,既然命不該絕,那我便好好地活下去吧,把華侈的那二十年工夫都賺返來。”
南宮允聞聲動靜,從秦素素的懷裡跪起家子,吃驚地看著南宮燁,潮濕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南宮允看著秦素素挽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顫聲求道:“師父,允兒知錯了,您就饒了允兒一回吧,允兒包管今後毫不敢再犯了……”
見南宮燁遲遲不肯出聲,南宮允內心暗罵:不仗義的傢夥,就曉得希冀不上他。
南宮允小臉嚇得又白了幾分,的確欲哭無淚,師父說話向來算話,說讓你旬日坐不得凳子,毫不會少了一天,她俄然間有種想要逃命的打動。
秦素素麵色森冷,道:“你的本領還是我教的呢,現在反倒用到為師身上了。我可真是給本身教出來一個好門徒。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就那麼好亂來?”
南宮燁一臉淒然地看著孃親,道:“娘,燁兒才方纔與您相認,還冇有好好與您相處,您就忍心放手而去嗎?孃親莫非就不想看著燁兒娶妻生子,共享嫡親之樂嗎?”
秦素素不為所動,用藤條點了點條凳,麵色沉冷,語氣更是說不出的峻厲:“少廢話,既然敢做就要敢當,你不是想玩一出苦肉計嗎,那我就成全你,明天必然要打得你旬日坐不得凳子。”
“您這麼想就對了。”南宮允和南宮燁均破涕而笑。
其實在天牢裡她喝下那瓶藥的時候就感受出來不對勁了,暈疇昔之前就猜到本身的藥必定是被允兒偷偷掉了包,實在她如果盤算了主張要與承霖共赴鬼域,一心求死的話,誰能攔得住她呢?
她捂著胸口,麵色酷寒地看著南宮允,冷冷地問:“把我當猴子耍,很好玩是不是?”
本是用來哄師父的話,但是說著說著,倒是真的泛了心傷和委曲,南宮允哽咽地說:“孃親臨終之前,您親口承諾她要好好照顧我的,您如何能夠食言呢……”
南宮燁看到了,瞧著南宮允惶然無措的模樣,也是不忍心,但是他和孃親還冇有那麼“熟”,冇有摸清楚她的脾氣,冒然開口討情也不太合適,並且,看到如許板起麵孔,一臉嚴厲的孃親,他也心驚膽戰得很,單是站在中間,都感覺呼吸困難。
南宮允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臉上,見師父麵色沉然,內心頓時又翻了個個兒,求救的目光看向南宮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