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陽看著杜祈佑苦哈哈的一張小臉,淡然道:“這是傅家家規,拿歸去看,依你過目不忘的本事,一早晨的時候,應當夠用吧。”
杜祈佑稀裡胡塗地便跟著傅昱陽來了金陵,又稀裡胡塗地行了拜師禮,全部過程,他都是一種懵逼的狀況。
世人大驚失容,傅昱陽聽後卻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看來對他的要求還是寬鬆了。那小子現在在乾嗎?”
傅從陽笑了:“你說呢?上了賊船,可就下不去嘍。快回你屋裡去背吧,師伯給你籌辦夜宵去。”
傅昱陽端坐在首位,神采沉然道:“既然入得我門下,今後不但要守傅家的端方,也要守我的端方。”
傅從陽憐憫地看著杜祈佑求救的眼神,畢竟是忍不住討情道:“請老邁脫期幾日吧,一早晨,冇能夠啊。”
傅從陽訕訕道:“老邁談笑了,我可冇本領教佑兒,還是您來。”
杜祈佑跟著傅昱陽來到書房,正式改口叫師父,恭領師父訓誨。
爹孃感慨他的資質,恐怕他會成為第二個“傷仲永”,便也對他格外的峻厲,言傳身教,冇有半點草率。
傅昱陽擺擺手,侍立在旁的傅從陽將抱在手中厚厚的一摞書柬交在杜祈佑手上,杜祈佑雙手接過,沉甸甸的書柬落在手心讓他的心都沉了下來,因為書柬上清楚地印著四個大字“傅家家規”。
傅昱陽瞪他一眼,陰惻惻地說:“你這師伯倒是做得像模像樣,曉得疼侄兒了,要不要你來教啊?”
傅從陽捧首鼠竄,那狼狽的模樣逗得世人一笑,傅昱陽的嘴角也不由一揚,又叮嚀道:“一會兒我去見師父,你們帶人把後院給我清算出來,鋪蓋甚麼的也都搬疇昔,彆的,給我籌辦一根皮鞭,將來的三天,我就住在後院了,冇有我的叮嚀,誰也不準過來打攪。”
傅家其他四少守在門外,冇有聞聲鞭聲,見傅從陽這麼快出來,臉上還帶著這麼奇特的神采,都迷惑不已,迎上前去問道:“如何了,甚麼環境啊?佑兒背的如何,是不是錯了十條以上了,這下糟了。”
傅從陽等人麵麵相覷,無法地躬身道:“是,老邁。”
瞥見大師兄消逝在院中的身影,老二咋舌道:“老邁不會籌辦三天以內教祈佑學會無痕劍法吧,當年我們但是學了一個月一年景效都冇有呢,那劍法,的確不是人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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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昱陽轉眸看向杜祈佑,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無妨奉告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傅從陽摸摸鼻子,笑道:“熬了一早晨,現在當然是在睡覺了,我批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