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活對他的視野非常順從，又後縮了一下肩膀，將頭髮往前捋了捋。

京元冷著臉，“我們公子說話一言九鼎，彆廢話，快交代情楚。”

他俄然奧秘地低下聲音，“但隻要我曉得，他是個好人，他也冇有瘋。”

京元有口難辯，他還冇說兩句話呢，這小子本身就嚇尿了褲子。

他幫凶完，轉頭又瞥見自家王爺飛來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重新縮歸去的小屁孩，手足無措，“我……”

“我驚駭！我太驚駭了！這不關我的事啊！是他當時非要求著我幫他的！我謝毫不了，這真的不關我的事的！真的！真的……”

卻瞥見秦之珩眯起眼睛，立馬嚇得反應過來這位大人物剛纔問的甚麼，隨即又點了點頭。

“賈……”京元皺了皺眉，輕聲道，“公子，是賈。”

“是，是！”他還是冇有抬起臉，夾著胳膊抬起一隻手，將亂糟糟的長髮風俗性地朝前捋了幾下，看人的眼神也很奇特，像是偷瞄，也像是在翻白眼瞪人，讓人很不舒暢。

他說著，怕他們不信賴，撿起手邊的一根小木棍，趴在地上，就著腳邊堅固的泥巴土麵歪歪扭扭地戳了一會兒。

秦之珩蹲下一隻膝蓋，當真看了他寫的字，寫得還算不錯，起碼不是鬼畫符，“大叔給你取的？甚麼意義，你的家人冇給你取名字嗎？另有，為何挑選姓賈？你的大叔，莫非也是這個姓？”

“好了！”他拋棄手中的木棍，咧開嘴角傻笑，“看，我會寫我的名字，大叔給取的名字，比死人好聽多了。”

秦之珩垂眸看著地上眼神不斷閃躲的人，他長髮遮臉，臉上彷彿還摸了灰泥，看起來邋裡肮臟，臟兮兮的，但觀其身形和聽其聲音，年事不大，約莫隻要十五六歲。

秦之珩與京元對視一眼，隨即道，“你照做了？”

“大叔說……他說，讓我把他埋起來，跟他的阿媽埋在一起，還是……是，活埋……”

男孩聞言，肩膀僵住半晌，稍稍鬆弛下來，這麼說……是真的會放他歸去了？

這賈活看起來不像是傻子，竟然會聽一個瘋子的話？乾了這麼離譜的事？究竟是他殺了人還在這胡說八道地哄人，或是另有隱情？

語氣了也多了一絲小高傲，“他可聰明瞭，會識字，也會寫字，比村裡的秀才寫得還都雅，他給我取了名字，教會我寫我的名字，可村裡的人都不信賴，他們感覺我也瘋了。”

秦之珩點了點頭，“你為何要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