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
他看著那把椅子,目光幽深,本來是他的東西,誰也奪不走,不管是女人,還是權力。
秦玉書搖著摺扇,笑道,“好啊,那吾就開門見山了。”
柯連宏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嘴唇哆顫抖嗦,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這……這……”
忽地,她耳邊一動。
他跟雲明此生冇法在一起,是他之憾,隻如果雲明想要的,他必然會不吝統統代價地幫她。
白日裡秦之珩冇說完的話始終在邊月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乃至於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秦玉書接著道,“吾不但是父皇的兒子,也是祁國將來的儲君,國不成一日無主,您說,萬一父皇這幾日出了個萬一,吾是不是得擔起全部祁國的將來?”
好不輕易,堵住嘴的鞋子拔了出來,他趴在地上,狠惡地咳嗽,有牙齒掉落,現在也顧不上。
“是,您必然不會絕望的。”
他現在的表情說不上來是驚駭多一些,還是鎮靜多一些,這麼多年了,他辛辛苦苦,兢兢業業運營了這麼多年,眼看著那一天真的要走近了嗎!
柯連宏爬起來,摸了一把腮幫子,“太子殿下,您想要成事,不能急於一時,得先把腳上礙眼的東西都撤除。”
隔壁的麥冬想方設法地追了金流螢一整天,不出預感地冇碰到人家半片衣角,一早就倒在榻上熟睡,呼聲連天。
不給柯連宏說話的機遇,他一腳飛出去,將鞋頭踹進柯連宏的嘴裡,“母後找你去議論了甚麼,吾不在乎,吾現在要跟你談的,柯大人可得放在心上,聽進耳裡。”
“這麼說,柯大人是有體例了?”
柯連宏看著麵前的青年麵龐帶笑地說出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胸腔當中狂跳不止。
秦玉書腳下用力碾了碾,東風般的笑意在這一刻顯得陰沉,“吾提及父皇,柯大人都不慌,怎的提及了母後,柯大人就跪下了?”
想著想著,邊月煩惱地坐起家,錘了錘被子。
秦之珩還是是神出鬼冇,連晚餐時候也冇見到,不曉得去了那裡,非常讓人擔憂。
秦玉書曉得他的意義,等皇上一口氣嚥下,四弟阿誰廢料成不了氣候,能停滯他的隻要秦之珩。
“再登上寶座也不遲。”
柯連宏的嘴角抽了抽,他柯連宏纔沒有如此不頂用的女兒,與其讓她今後不知跑到哪個肮臟角落裡屈辱了他柯家的一身血脈,倒不如死了潔淨。
停鷺園中靜悄悄的。
什……甚麼?!
柯連宏渾厚的臉上暴露一個凶險如蛇的笑,牽動的嘴角因為裂開的傷口吃痛,“有,當然有,太子殿下放心,就算您本日不來,過不了兩天,您也會收到天大的好動靜。”
秦玉書嫌惡地看了一眼本身被弄臟的靴子,強忍住要吐的打動,“哦?那柯大人可知吾接下來要做的是何事?”
“唔……”柯連宏嘴巴大張著,屈辱和驚駭一齊湧上來,連帶著口水,異化著血液,又一齊吞進嗓子裡。
“殿下請說。”柯連宏拱手俯身,腦筋裡連續串的能夠性冒出來,倒是聽到了讓他五雷轟頂的話。
柯連宏一怔,悔怨已晚。
“父皇年老,身材每況愈下,咳疾不止,做事也時而胡塗,偶爾復甦,吾是父皇最靠近得力的兒子,吾都看在眼裡。”
“不敢不敢。”柯連宏卑躬屈膝,就差跪下來舔人腳背。
柯連宏信心滿滿的模樣,加上他向來行事雷厲流行,秦玉書也冇甚麼好思疑的,“吾出來的也夠久了,也是時候該歸去了,不遲誤柯大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