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見她不像是旁人表示出的那樣‘可駭’的人，便不再憋著，她有一肚子想說的話，“娘娘認得我家裡人？”

她腔調越說越低，像是在說旁人，也像是在說本身。

“好。”她端倪稍緩，又道，“好。”

青衣女人怔了怔，阿珩？她見秦之珩的眼睛並無衝突，心中瞭然。

青衣女人見她的神情，冷哼一聲，“有甚麼想問的，直接問便是了，在我麵前，還用看他的神采？”她撇了一眼秦之珩，又對邊月道，“冇出息。”

邊月彎了彎嘴角，道，“邊月多謝娘娘贈與，我必然會好好收著的。”

“噗呲～”邊月實在是冇忍住，笑出聲來，她捂著嘴角，“對不起。”隻怪青衣女人的描述過於貼合邊無敵給人的印象，畫麵感太強了。

秦之珩點頭。

嗬嗬，曾經性子彆扭又敏感的臭小子，確切很難不被如許坦直開暢的女人吸引，如許也好。

“是。”邊月點點頭。

青衣女人眼神忽地閃了一下，道，“天然認得，你們都城裡略微能喊出點名號的，就冇有我不認得的。”她說著，收起略帶高傲的腔調，懨懨道，“就更彆說你那死鬼爺爺，一股子倔驢酸臭味，討厭死了。”

氛圍溫馨了一會兒。

三人相對而坐。

秦之珩垂眸，“是。”

哪個他？邊月順嘴問了一句，問完纔想起來秦之珩和宮裡人的叮嚀，‘彆亂開口說話’，因而抱愧地笑了笑。

邊月看著她從小桌的抽屜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紅色小錦囊，同色絲線繡成的竹葉暗紋流光溢彩，束帶金絲鑲邊，內裡不知塞了甚麼東西，看起來沉甸甸的。

青衣女子規複神采，眉宇間有幾分欣然，另有幾分氣惱？“本來是故交之女，我就說見你有幾分眼熟。”她頓了頓，又接著道，“不過你的性子倒是一點都不像他。”

不過麵前的女人看年紀頂多與她那‘便宜爹’差未幾年齡，罵起年過六旬的邊丞相竟然毫不嘴硬，就像是在調侃一個老朋友。

秦之珩搖點頭，意義是，她並不是在扣問他們兩個。

“他？”

青衣女人看了看邊月，眼神又忽地暗淡下去，像是墮入長遠的回想，“時候真快啊，連大傻墩兒的閨女都成了親……”

好吧，邊月抿了抿唇，這兩人之間的氛圍還真是奇特，說不上來，既靠近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