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這纔有機遇插上話,她忙無縫銜接換上慚愧的神采,重新沏上一杯茶,說,“玉嫣mm,嫂嫂不是用心的,您走得太急,我受了驚嚇纔將茶盞脫了手。”
是她設想中的那種小馬駒嗎?
皇後見場麵愈發混亂,而太醫也快來了,加上秦玉嫣的臉並無大礙,便坐回椅子上,扶住額頭,冷聲道,“玉嫣,夠了。”
嬤嬤伏趴在地,半點瞧不出剛纔那副狗仗人勢的嘴臉,不斷地叩首掌嘴,口中大聲地哭喊著,“祈王妃,奴婢錯了,祈王妃寬弘大量,求您饒了奴婢吧!祈王妃!”
邊月眸色閃過一絲傷害的寒光。
秦玉嫣也被嚇到了,冇想到真的打中了她,想上前又拉不下臉。
很好,邊月暗喜,就是要這個結果,祈王這個擋箭牌真是屢用不爽,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存眷她為甚麼著涼了。
說著,她拿起手帕捂嘴重重地咳了兩聲,驚地四週一圈嬪妃連連後退,深怕感染了臟東西。
“玉嫣!”皇後顧不得儀態,倉猝走上前檢察她的傷勢,“快!傳太醫!”
四周人毫無訝異之色,都等著看刁蠻小公主這回如何讓她丟儘顏麵。
“你哄人!甚麼偶感風寒?清楚就是你害得太子哥哥落水,還讓他被父皇獎懲,賤女人,看本公主如何經驗你!”
小馬駒?
秦玉嫣捂著臉哭地梨花帶雨,“柯齊舞你少說風涼話了,你也被潑一個嚐嚐有冇有事!”
邊月連一個眼神都冇恩賜給她,多行不義必自斃,以德抱怨的事還是交給賢人去做吧,她邊月可不是個怕擔事兒的主。
“母後!”秦玉嫣瞪大眼睛,嚷道,“您不幫著兒臣出氣就算了,如何還對兒臣不耐煩?您是不疼玉嫣了嗎?”
秦玉嫣被邊月遞茶的行動嚇得後退一步,忽又感覺冇麵子,叉腰凝眉,不屑地高低打量她,道,“嫂嫂?嗬,你隻不過是本公主的一條小馬駒,竟然還敢為本身脫罪!給本公主取燙水來。”
邊月看著柯齊舞輕顫的後背,她煙緋色羅裙披髮著恰到好處的丹桂香粉味,如有似無地往邊月鼻尖裡鑽,躲都躲不掉。
“啊!!!”
嬤嬤的腿再也站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皇後腳邊,“娘娘!皇後孃娘饒命,奴婢隻是想替您經驗祈王妃她不……”
茶杯不偏不倚,恰好砸在自稱公主的女孩麵上。
一個珠光寶氣的女孩肝火沖沖地從涼亭外衝出去,手上還拿著一個精美的鑲紅寶石馬鞭,揮動手就要朝邊月的臉打下去。
四周響起一片驚駭的低呼和慌亂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