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的眉頭一緊,眼眸垂下。
這下輪到邊月一步步向前,逼得衙役步步後退,刀也收了歸去,“不曉得這個答覆,小哥可還算對勁?顯不顯地我思慮全麵?”
裴晏立即解釋道,“並非裴某被降職,而是這麼久以來毫無刺客蹤跡,想著親身出來蹲守,現在的皇城街道,穿上這身衣服總比那身官府要不惹人重視不是?”
邊月眯了眯眼,“哦?”
麥冬不平氣地皺了皺眉,擋在邊月身前,“你如何說話的?曉得你麵前的但是誰?”
邊月看了她一眼,搖點頭,又對衙役道,“甚麼時候?大抵……十幾天了吧,在太尉府上的夜宴,至於朋友,還挺多的,天太黑,幾個冇數。”
麥冬站在她身後,嚴峻兮兮地環顧四周,人群熙攘,她瞧著誰也不像好人。
這是想通過極度的彆例引出濯棉他們三個前來救場,遵循她對濯棉的體味,這女人恐怕真的會按捺不住,明知火線是個騙局,她也會搏命一試!
忽地,他反應過來,忙抱拳施禮,“原是王妃娘娘,下官眼拙,當日事出告急,部屬隻與王妃一麵之緣,未能認出,請王妃勿怪。”
皇城大街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熱烈,隻是各處多了巡查的府衙官兵。
麥冬委曲地跺了頓腳,“王妃娘娘……奴婢纔沒有。”
邊月無法地笑了笑,對衙役道,“我也請大人勿怪啊,她說話就是如許,偶然候連我都管不了,但我包管她冇有歹意。”
“今晚已是最後刻日,如果再找不到人,上麵的意義是,將抓到的那些個刺客全數押往行刑台。”裴晏剛正的臉上呈現一絲裂縫,“後日中午,巡街三圈,全數處斬,不留全屍。”
邊月聞言昂首,“才百兩?”
衙役噎住,臉紅了又綠。
麥冬叉腰,“你!”
衙役是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血氣方剛,聽她這麼說話也不歡暢了,皇城腳下,隨便在大街上抓一個都是非富即貴的,可那又如何樣?“不管是誰,都冇事理擋在佈告前,還請女人讓一讓。”
邊月微微挑眉,那裡是上天的庇佑,如果秦之珩再晚到一步,她可不能好端端站在這裡閒談,“你的恭維話倒是說得挺順暢,我都要忍不住信賴了,皇城當中還會有人誇獎我嗎?”
裴晏微微感喟,正色道,“實在也冇甚麼不成說的,不出不測的話,很快全城都會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