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你不幫臣妾昭雪，那臣妾就隻好把這股怨氣出在陛下身上算了。以是，殺陛下的凶手實在不是臣妾，而是陛下本身啊！”

“當然是父皇審，兒臣閉嘴。”夜錦辰這時倒乖了，走到角落，倚在牆上，側目而視。那姿勢玩世不恭卻又邪魅實足。

“有第三種挑選麼？”燕姝淡然地勾唇。

燕姝收回視野盯著夜錦辰，此時她方纔明白，夜錦辰這頓先聲奪人的唾罵，就是想奉告她刺客已經擺脫了懷疑，冇有人會再究查刺客的事了，提示她該如何說，該如何做。

夜錦辰內心嗬嗬笑起，都差點為燕姝鼓起掌來，本來論起演戲，她比他還會演呢。

夜冥盯著燕姝道：“說吧，為甚麼要這麼做？時至本日，你還在記恨朕是不是？”

“當年我爹長年駐守在秦涼邊疆，敵軍老是聞風喪膽。有一次，秦涼軍派細作過來軍中下毒，被我爹看破了。當時就搜繳了這類毒。這類毒另有解藥，隻不過，我不會給你的。哼，現在跟你如許說，你是不是還會以為，這底子就是秦涼人給的呢？”

燕姝道：“我本來就不籌算粉飾，但是放火燒不死你，我隻能粉飾，因為如許纔有第二次動手的機遇。第二晚你們防備森嚴，覺得又是來放火，我當然不會那麼做，因而就改成了下毒。”

夜錦辰說話老是如許繞來繞去，都快把他繞暈了！夜冥不傻，隻是他看不透兒子的至心。到底他的話幾分真來幾分假，老是令人費儘猜忌。

“下毒的是你，放火的是你嗎？”

在夜冥還在與燕姝愛恨交叉陰鷙對視時，他已然怒不成遏地罵不斷口了。

“是！”燕姝不否定，神情冰冷。

“姝妃娘娘，你到底另有冇有知己啊？”他將臉靠近她，仇恨的吼怒都要把口水噴到她臉上去了，“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你犯得著扳連小孩子嗎？他才三歲啊！都說紅顏禍水，公然冇錯。你禍害了我兒子還不算，還要禍害盜寶賊，明顯就是來皇宮竊寶貝，卻被當作了刺客，你說冤不冤？”

公然還是小時侯的痞樣，演起戲來渾然天成，如魚得水般安閒。

第70章 兩個戲精在天牢

燕姝的諷刺令夜冥非常舒暢。

“冇有！”夜錦辰抱臂決然回絕，絕俊的容顏罩滿寒霜，嘴角鄙夷著，“畢生監禁已經是本王對你的寬恕了。你不但禍害了兩小我，你還禍害了本王，讓滿朝大臣們都誤覺得我倆有私交。我們已經七年冇發言，冇有想到第一次說話，倒是在如許一個鬼處所。”

這類寒意，比內裡的秋風更加徹骨，從足底漸漸的蹭上了脊梁骨兒。

“好了，錦辰，廢話少說！究竟是你審，還是朕審？”夜冥冷冷地看了好長一段時候的戲，這時侯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驀地一拳捶在桌上，恨道：“姝妃！錦辰罵得冇錯！你底子就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這七年來，朕何曾有過一天虐待你？不管甚麼時侯，都一心庇護著你，而你倒是如許回報朕！”

“天蠍子。”

夜冥鑽進了牢房，與燕姝麵劈麵坐著，夜錦辰侍立一旁，或是走來走去，冇個安寧。

陰沉森的天牢裡，林立著各種瘮人的刑具，反襯得牆壁上的燭光如同鬼火普通，搖擺得民氣頭髮寒。

燕姝彷彿遭到了震驚，淚水刹時潸潸滾落，淒愴地喊道：“但是我過不了內心這一關啊，陛下。臣妾曉得你對臣妾情深意重，臣妾本來也很想諒解你。但是架不住臣妾每天早晨做惡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