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還像模樣,柳貴妃心頭的煩悶頓時消逝了很多。
柳貴妃握住他的手,心中熨帖:“軒兒你公然很好,比本宮還要好!”
固然說芍藥花宴的事情,弄得柳貴妃頭破血流,但他卻不管如何恨不起來慕兮月。
柳貴妃仍然心有慼慼:“他畢竟是天子,而我是貴妃……葉氏和太後當年何嘗不是聲望赫赫,但最後不也落得誅九族的了局?”
“母妃,如果鄭修容掌宮出了不對,那就恰好凸顯母妃掌宮時的嚴明有序,到時候母妃趁機收回掌宮之權,名真言順,既有了麵子,也有了裡子,連父皇也不能夠禁止。畢竟,母妃纔是宮中份位最高貴的人,理所當然應當由您來掌宮,父皇也不能夠疏忽這點,不然他就不會隻給鄭修容協理六宮之權!”龍祁軒淡淡一笑,咬重了“協理”二字的音。
軒兒,我是你的親孃,現在我這般處境,臥病在床,你就如許對我?”都是該死的李家,若不是他們搶走了軒兒,讓她和軒兒失散十七年,軒兒對她焉能如此冷酷?
“葉氏是自尋死路,它若不自亂陣腳,太後和皇後自相殘殺,厥後又謀逆,就算是父皇也不能等閒動了他,並且宇泓哲也太不成器!”龍祁軒將手放在柳貴妃的手上,固然是安撫,卻也帶著一絲自大,“但是,兒臣不是宇泓哲那樣的蠢蛋,母妃也不會像太後那般昏聵,竟然會想要謀逆,白白授人以柄!以是,母妃不必擔憂,固然放寬解臨時不要理睬後宮的事情,好好將養也就是了,有兒臣和柳氏在,單憑芍藥花宴上的事情就想扳倒您,未免太荒誕了!”
看著柳貴妃傷痛的眼神,龍祁軒心頭微微一軟,伸手為她掖了掖薄被的被角,和緩了聲音道:“算了!母妃,事情已成定局,再考慮也冇有效,倒是應當要合計合計,今後的路要如何走。現在父皇對母妃已經生了狐疑,在這時候,不管是辯白還是反誣龍吟風,都不應時宜,隻會減輕父皇的狐疑,以兒臣之見,母妃最好還是療養一段光陰,恰好養養身材。不管如何,有兒臣在,有柳氏在,母妃不會就此倒下!”
“軒兒,你說得對,鄭修容固然得寵,但在才調上不過平常,心性也一定就高潔,措置宮務……哼,與其本宮想方設法要勸止她協理六宮,不如讓她掌權,然後自個出不對更好!”柳貴妃點點頭,越想越感覺有事理,卻仍然有些疑慮,“不過,就算冇有鄭修容,也會有彆的人。”
“軒兒你話是冇有錯,不過……”柳貴妃頓了頓,軒兒的意義是讓她持續稱病,比及此事淡化後再緩緩圖之,但如許一來,也就意味著她要將權益罷休給鄭修容,曆經千辛萬苦,她才走到現在的境地,如何能夠甘心?“莫非就要如許便宜了鄭修容不成?”
“母妃您過分謹慎了!”龍祁軒不覺得然,“就算芍藥花宴上的事情坐實了又如何?大戶人家,婆媳反麵再平常不過,但何曾傳聞過,因為婆媳反麵便要休棄主母的?這不過是私事,最多世人鼓吹幾日也就罷了。母妃您不是新入宮無根無基的嬪妃,存亡榮辱隻在父皇一念之間,您現在是貴妃,宮中最高貴的女子,兒臣是七皇子,另有陣容赫赫的柳氏能夠依托,就算父皇對您不如疇前寵任,您也能夠憑著本身的本領和權勢撐起一片天來。隻要您行事有據,依足了禮節端方,就算是父皇,也不能夠平白無端地降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