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送來的金石器物、銘文和碑刻,都是古玩或貴重之物,冇有任何根據,老闆不敢隨便拿出。老闆說這話,是跟流霜要店裡送出的信物,好辨彆來人身份。
正在此時,暗一出去報:“主子!”
山林喧鬨,遠處傳來不著名植物的嘶吼和山風的吼怒,在這夜深人靜的深山老林裡更加惶恐!
男人站在洞口,吼怒的山風吹過,寬袖衣袍烈烈,俊顏冷若天國狂魔,遠處群山連綴,空穀幽深,流霜兩手握拳,長嘯出聲:“若我失親,必覆北齊……”
深山!峭壁!絕壁!山洞!
流霜顫抖動手翻開,隻見上麵寫著:“肖瑤生母之墳已找到,徹夜半夜可派人隨我前去。”
丁元春遠遠地跟在肖文身後,心砰砰直跳!女人出身徹夜能夠發表?
暗一恭恭敬敬地回道:“昨夜已經送到青龍大街袁記刻坊!尚未有動靜。”
流霜心一緊,置之死地……
說完,暗一又指著上麵,“也可從上麵拉扯藤條攀附而下,直接入洞。”
若此處是姑姑的最後藏身之地,難以設想金枝玉葉、嬌小荏弱的姑姑,是如何在這裡儲存下去的!
看天氣已然暗淡,暗一低聲提示:“主子?”
其他處所略有刀刻的筆劃,更多的倒是野獸利齒啃過的陳跡,筆跡幾不成見!
流霜俊臉緊繃,昂首望向山崖,竟是一處峭壁,山敞開口竟是斷崖!
流霜回神,縱身輕點,不過幾個躍縱,身子已站在了峭壁之上,一個倒翻,進入山洞。
流霜看著密信,衝動地站了起來,漂亮的臉上儘是欣喜,眸底燦爛若星,“太好了,終究肯定肖瑤不是肖文和趙娟秀的親生女兒了!既如此,肖瑤就有八成是姑姑的女兒!”
!!
流霜大步來到閣房,看著牆上流月的畫像,眼眶熱熱的,薄唇微啟,對畫中人喃喃自語,“姑姑,姑姑,必然要保佑我!必然要助我!”
安靜了半晌,流霜鳳目微睜,等看清了上麵的字後,身子一震,腦袋“轟”地一聲!
“有話直說!”
肖文兩手顫抖著,頭一陣陣發暈,昂首望天,“老天爺,你劈了我吧!我剛纔想要掐死我的親孃……”
肖文在小小的墳塋前肅立了半晌,從懷中取出了兩個饅頭,恭恭敬敬地擺放到了墳前。
肖文大手放到了肖老太脖子上,兩眼血紅,臉孔猙獰,低吼:“你要敢把這事說出去,我就掐死你!”
此時,老闆把宣紙遞給流霜,謙遜道:“客長,還對勁否?”
肖文長歎了一口氣,“妹子,不要怪我無私瞞了阿瑤,實在當初我也冇籌算坦白,隻是事有剛巧。那夜,我把阿瑤抱回家,老婆欣喜交集,竟提早策動了。因阿瑤也是方纔出世,就謊稱是一胞雙胎,怕走了風聲,生完了阿靖我去才請的穩婆。隻因母親到得早,被她發明瞭,隻能說統統都是天意……”
“山洞百尺外有一墳塋。”
流霜微微眯起了眼,木板是極其淺顯的桐木,刀工也非常粗糙,一看就不是專業墓碑刻工徒弟寫的,筆跡雖工緻,卻不漂亮,模恍惚糊可看出筆跡來。恰是‘女’字和‘瑤’字!
第二日一大早,暗一就送來了丁元春的密信。
流霜坐下,端起茶杯,淡淡地問:“昨夜木板拓本可得了?”
“還敢叫阿瑤野種?!”肖文氣得顫抖,伸手去肖老太懷裡搶,“把錢還給我!錢也堵不住你的嘴,那就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