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頓時亂了，腳步聲響，江石一掀門簾，大步闖了出去，手持利劍，衝著女人吼道：“如何回事？”

“無事，你把她帶出去吧。”肖瑤衝江石擺擺手，“喊下一個來。”

這女人完整自暴自棄了。那眼神，竟如枯井。這藥方，她還不曉得會不會用呢！唉！病人的內心疏浚也是非常首要的，但願其他姐妹能幫她些。

肖瑤寫了藥方，交給那女人，“不是花柳，你放心吧。是有些炎症，不過要對峙吃藥。另有，你記著啊，你這是個慢性病，要多管齊下方可除根。我再給你開些擦洗的藥。且醫治期間最好製止床事。”

看了那女人一眼，肖瑤輕聲道：“略節製些。”

有人就非常機靈了，上前一把拉住傳令的小兵，問道：“軍爺，大夫給我們醫治甚麼病的？”

女人俄然紅了眼圈，上前一把拽住肖瑤的衣衿，“我男人是明城胡家莊的！叫胡忠！大夫你應當傳聞過他吧？”

“土茯苓六錢，白蘚皮、金銀花、薏苡仁、防風、木通、木瓜三錢，皂角子兩錢。用水煎，一日三次，一日一副。”

肖瑤表示她坐下，也做了四診。

肖瑤忙拍著女人後背，安撫著。

“得了臟病的，傳聞都被一劍刺死！”

女人神采一白，勉強笑道：“軍爺，我好好服侍你，你必然要部下包涵啊！”

幾米外江石帶著一隊侍衛森但是立，庇護著肖瑤，以免這些女人哪個發瘋傷了肖瑤。

女人忐忑不安地看著肖瑤的臉，不曉得肖瑤會說出甚麼來。

公然，那女情麵感頓時崩潰，嚎啕大哭起來，“我是胡忠的老婆龐氏！胡忠個殺千刀的，都是那混蛋……我不幸的兒子啊，才三歲就離了爹孃……”

紅帳間隔臨時醫帳有一段間隔，傳令兵讓這些女人賬外排好步隊，聽肖瑤叫號。

“不能吧？之前哪個姐妹有病了，不是往河溝裡一扔！”

第二個出去的女人嚇得身子抖個不斷。覺得那龐氏要被拉去刺死，見了肖瑤先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大夫請開恩，我對天發誓，我冇有阿誰病！請醫內行下包涵啊！我給您叩首了！”

女人依言翻開胸衣，肖瑤看了看，胸前皮膚白嫩，除了略有紅痕外，並無飯桶、血點。

“不抱病還好些，見好就收，一年半載的也能掙個幾百兩銀子。命不好的，萬一得了那臟病，能治好的纔有幾個！”

“三棱二錢、赤芍、香附、苡仁、丹蔘、白朮、黃芩、茯苓各三錢，敗醬草、紅藤各四錢。水煎服，一日一副，一日兩次。”

三十多歲的女人，很有幾分姿色，大抵因為太標緻了，是個不折不扣的花柳病患者，固然是起病初期，但是肖瑤還是記錄下了名字。

說完，那女人轉頭看了一眼紅帳方向，感慨了一句，“唉，吊頸的、跳河的、絕食的，死的數也數不清。紅帳裡的姐妹們，一撥一撥換得快著呢。”

江石領著肖瑤回到中軍大帳，軒轅離正在帳中看書，明顯是在等肖瑤一起回城。

這也太巧了吧？難不成這女人竟然是……

“我是明城胡家莊人氏。”

“如果是自在身，就不要再乾了。”肖瑤道：“你的病我會給你討情的。你好好養病。”

肖瑤想起營妓裡很多都是犯官家眷，點點頭，看來這個就是了。

“哪個姐妹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