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宗未穿朝服,下朝後宮人服侍著已經換了便服,此時身著深藍圓領闊袖寬衫袍,頭戴同色直腳襆頭、腳蹬雲紋皂靴,端坐在正中,自有天子威儀。
“謝皇上。”
細心看,少女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個子高挑、身姿窈窕、長相極美,更可貴的是落落風雅、神態天然,第一次進宮見到本身,不卑不亢,應對得體,儀態萬方。
盤算了主張,陳貴妃心中便好受了些,再看肖瑤,也不感覺那麼礙眼了。
軒轅宗公然點頭,麵有怠倦之色,“也好。”
當了天子,每日見的女人不過就是嬪妃、公主、宮女,這般春秋又和她長相類似的……
肖瑤視野收回,微微垂眸,玉手重抬端起幾上描金仕女圖玉杯,櫻唇微張,抿起了清茶。
“本來就冇有甚麼徒弟好不好?”不過,對於二人的相幫互助,肖瑤還是非常對勁滴!
殿堂可謂金碧光輝,高大敞亮,殿中大柱矗立,軒窗雕鏤精彩。傢俱無一不是佳構。
就連軒轅宗這個看慣了美女美人的男人,也不得不在心中讚歎一聲,“真仙娥也!”
雖精彩至極,但與軒轅宗身下的寶座比擬,嚴肅便不敷了。
“謝父皇。”
寶座外型上部為五屏風式座圍,後背三扇,兩側扶手各一扇,後背正中的一扇上有卷書式搭腦。
軒轅宗和陳貴妃看著軒轅離對肖瑤一副體貼備至的模樣,都有些皺眉。
陳貴妃很歡暢,看皇上的模樣,今晚是要留住明霞宮的了!
寶座氣勢宏偉,端莊富麗,看來乃專為軒轅宗籌辦。
心中有些意興闌珊,“品級一事,朝中日日麵對實屬無法,家中麵對妻兒竟亦如此!皇家親情薄涼,可見一斑。本身若入了這宮,遲早也和那陳貴妃普通,變成一個隻知品級森嚴,不知湯頭歌為何物的庸脂俗粉!畢生所學,儘付流水……”<
軒轅宗走了幾步,坐在了正中,陳貴妃便在中間椅上坐了,軒轅煜坐在陳貴妃手邊。
架子上滿置了各種精彩瓷器,件件代價連城。
晚餐擺上了桌,看著琳琅滿目標一大桌子菜,肖瑤便有些皺眉。
肖瑤也不說話,隻是笑吟吟地看著軒轅煜。
陳貴妃更是驚奇得很。
軒轅煜見二哥說話,忙接過話,“父皇,煜兒的病也是阿瑤姐姐治好的!”
見陳貴妃也一臉八卦的模樣,肖瑤內心悄悄愁悶,“乾嗎老是問人家這些啦?!對著執掌存亡大權、喜怒無常的人,總不能再用‘不成說’來敷衍吧?”
此時早已經是仲夏季候,桌上如此多上火的東西本就不好,何況又是晚餐!傳聞每晚另有夜宵!怪不得,六子吃成了那樣一個胖孩子!
軒轅宗端起茶杯,先抿了一口茶,開口問肖瑤,“肖女人是……明城來的?”
此寶座通體髹黑漆,大要有描金工藝的紋飾。
肖瑤見軒轅宗神采不虞,杏眼一閃,“實在,先師他已經離世了。”
軒轅宗一人居於正中,端坐在黑漆描金山川樓閣人物紋五屏式寶座上。
這是不成否定的究竟,陳貴妃再不喜肖瑤的身份,也無話可說。
此椅通體髹塗朱漆,色彩偏橙,上有彩繪戧金的紋飾。
“既如此,這肖瑤留下做個側妃也就罷了!身份雖低,但人標緻、會醫術,離兒又喜好,便應了他!”
軒轅煜朝著肖瑤一笑,肖瑤微微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