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微眯,隻回身向趙卿卿問道:“你究竟是誰?”
“崔媽媽當真不認得?那這屋內的雪茹女人呢?”
她心中一緊,便佯裝不適狠惡咳嗽起來,的確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得崔媽媽焦心不已。
她被他們帶往船頭方向,再一次顛末雪茹房門前時,隻見崔媽媽在門外敲著門,可門卻遲遲未開。
“世子被暗箭所傷,我隻是到船上調查環境。”他神采安閒。
見這輕功在台上初現結果,她便又持續方纔所想。她身輕如燕,從台上奔騰而下,銜過一朵彷彿霜雪的白蓮。
她稍稍止了咳,接過水假裝將水不謹慎打翻在身上濕了衣裳。
趙卿卿聽這“公子”的稱呼,俄然想起之前蕭沐風府的侍衛也提過,想來他應當是某個門派的人,可究竟是哪個門派的她卻不知。
她的足尖點在朵朵蓮花之上,緩慢穿過蓮叢,隻見一身藍衣穿越在影影綽綽的花蕊之間,水袖剛柔並濟舞於蓮蓬當中,摘下朵朵蓮花。
可男人明顯不為所動。
趙卿卿從台高低來以後,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逃過一劫。
行動彷彿行雲流水,涓滴冇有承擔。
“那現在便去吧,可彆讓世子等久了。”說著崔媽媽便拉著她,要往岸上去。
崔媽媽見雪茹出來了有些欣喜,又假裝抱怨她幾句道:“你這丫頭如何這麼久纔出來啊,真是讓老身等得焦心啊,還差點讓公子誤覺得是刺客呢!”
藍衣男人走上前來長身玉立,高低打量了她一番,通俗的眸子如有所思。
男人冇有言語,像是默許了此事。
南疆五毒派的弟子與華鎣山朝陽門的弟子都不由訝然,瞠目結舌的凝睇著舞台之上的女子。這武林當中輕功最好的門派當屬朝陽門,可冇想到這女子的輕功竟然這般好,超乎了他們的設想。
男人不覺得然,隻感覺她形跡可疑,正要持續查問卻被打斷。
“哎喲,我的雪茹女人啊,前麵可真是嚇死老身了,冇想到竟這般冷傲,真是太美了!”她才一下台,便見崔媽媽揮動手上的紅手帕,興沖沖跑過來:
崔媽媽猜疑的瞧了瞧趙卿卿,見她穿戴不似船上的舞姬亦不像丫環,且她以麵紗遮麵,又看不清邊幅。崔媽媽望向雲公子,搖了點頭。
白衣女子水袖齊齊向上揚起,彷彿綻出一朵白蓮。頃刻間,她從中間踏地飛旋而起,水袖如藍色水波纏繞在周身,裙袂飄搖似蓮花盛放,腰間瓔珞清脆作響。
崔媽媽見她難受的模樣,幫她拍了拍背順順氣卻還不見好,便忙叮嚀人取來一杯水與她。
彷彿看到了此中一個男人的身影,往船艙的最裡側而去,她隨即跟了上去卻又不見其身影。
“聽風,如何回事?”不遠處藍衣長袍的男人的聲音傳來,聽不出情感。
小廝聞言倉惶退了下去。
趙卿卿腹誹,這個崔媽媽可一向催著她快一點,好似非常心急的模樣,怪不得叫“崔媽媽”呢!
崔媽媽望著雪茹,又瞧了一眼趙卿卿,一下子便弄得胡塗了,方纔男人思疑趙卿卿是雪茹,可現在真正的雪茹卻出來了。
雪茹邁著蓮步款款走出來,她挽了一個流雲髻,鬢邊珠釵搖擺,楚楚動聽。
“公子,想必您認錯人了,這女人是與我們雪茹有一兩分類似,可她纔是我們的雪茹女人呢!”崔媽媽一揮手帕,蘭花指指著雪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