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澤疼的雙手捧首,痛苦的嘶吼著,在地上打著滾。
"不要!!"顧傾城眼淚頃刻奪眶而出,她冒死掙紮著,叫喚著,"求求你們不要打我弟弟……求求你們……"
她死死的咬住牙關,卻將弟弟護的更緊了,接受著那一下比一下重的擊打。
但是她跑了冇一步,腳底下卻俄然生出一隻腳來,將她狠狠的絆倒在地。
那人又是一腳踹了下去,他皮鞋踩在昊澤的臉上,用力的碾壓著,"你這個小牲口,欠了我那麼多錢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是不是?!
下一秒,她整小我被人一左一右摁住肩膀,死死的摁在地上。
"不……彆說這些……"顧傾城顫抖伸手捂住弟弟的嘴巴,背後那一下強過一下的擊打讓她渾身的衣料都被盜汗浸濕,劇痛之下,她神采慘白如紙,幾近就要暈厥疇昔。
"不要……停止!彆砸了……你們快停止!"顧傾城大喊著,她強忍著眼裡的淚衝上去想禁止那些人,卻被此中一小我猛地今後一推,她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地上,身下是被砸碎成玻璃渣的茶幾。
"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冇用了……"
伴跟著他這一聲號令,他身後的那群人,個個掄起鐵棍,在她家裡轟隆磅啷的砸著。
毫無防備的,無數大大小小的玻璃碴深嵌入她的掌心中,膝蓋中,小腿中……
"這位大哥,我現在手頭上還冇那麼多錢,你可不成以再緩緩?"她哀告道。
"不,我不走,他們要打就打我吧……"顧傾城死死的護住弟弟,用本身的身材為他做最後的庇護障,豆大的眼淚滴落在顧昊澤乾澀的唇上,他直接哭出聲來。
但是她的告饒不起涓滴感化,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人將鐵棍輪在弟弟身上,重重的打在他受傷的頭上,胸口上……
說完,恐怕本身再多呆一秒就會掉下淚來,她回身,跑出了辦公室。
她冒死掙紮,卻動不了分毫,反而柔滑的肌/膚在掙紮間與空中摩擦著,很快,她臉上的皮被磨破,鮮血滲了出來,滴落在空中上。
術後,因為冇錢住院,弟弟隻能回野生傷。
她統統能借到的錢都拿去給弟弟治病了,哪有多餘的錢去還債,更彆說是五百萬了。
如果說,這段婚姻裡,她做錯了甚麼,那麼她獨一做錯的就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在他麵前,本身的確寒微到了灰塵裡。
"冇錢?!"那男人猛地將菸頭扔在地上,用皮鞋狠狠碾滅,"明天就是最後的還款刻日,既然冇錢,那兄弟們,給我砸!狠狠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