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想著有事稟告便來了,冇有吵了王妃安眠吧?”謝軒安笑的磊落,連眼中的歉意都是一片樸拙,叫顧媺更加不美意義道:“是丫頭們不懂事,讓你等了這好久。”
顧媺睡眼惺忪,聽到謝軒安來了一愣,皺眉道:“你們如何不喚醒我?”
“從七品中鎮將。”顧媺緩緩道,“看著是個不起眼的位置。”
顧媺一時難堪,笑了笑岔開話道:“如何一大早便來了?”
這是實話,禦史台總掌監察之職,能夠賣力糾察,彈劾官員,以正法紀。沈昭之前敢抗旨不受,現在調入禦史台又得讓多少民氣驚膽戰。
京中命婦外出寒暄,一半是為了聯絡朝臣,另一半便是為了給家中女兒尋個好夫家或者為家中少爺相看個好女人,帶出來的女兒皆是適婚春秋的女人們,良辰美景恰是好時候,夫人們相互說著話,打量著相互的蜜斯們,氛圍好不熱烈。
“蕭琮呢,皇上對他這個孃家表弟可曾照顧一二?”
顧媺啞然發笑,摸摸她的發頂,桓蔚見狀倉猝說:“大哥覺的哪個好,蔚兒便覺的哪個好。”他焦急的模樣一下子逗笑了世人。
“陳璟被削為從七品下的中州安撫使,不日便要上任了。”謝軒安想了想又說:“陳玨被放到威武軍中鎮將的位置上。”
顧媺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窗外鳥鳴啾啾,晨光灑落滿院。凝煙管著顧媺的衣物金飾,見日頭好便坐在廊下拿著帳本一一盤點,想著昨日顧媺將本身的項圈給了桓苾,便籌算再尋出一個來給顧媺用著。
謝軒安天然聽得出她話中的意有所指,點頭道:“中鎮將固然品階低,但是打仗都是中層將領,是個拉攏人脈的好位置。”
謝軒安坐在另一頭道:“本日早朝,吏部呈了新科進士入仕的名單,皇大將沈昭調任為禦史中丞,趙思垚為國子司業。”
“竟是個外放的官?”顧媺驚奇道。
“謝大人說不要吵了王妃,他尋了書在書房院子的芭蕉下看書呢。”顧媺搖點頭,終覺的不當。倉猝讓她服侍著洗漱了,往書房去。
“無妨,無妨。”謝軒安淡笑點頭,一點也冇有介懷。
趙舒玥在屋內焚了新香,又將顧媺本日要穿的衣裙拿香薰了一番,正忙著聞聲顧媺在閣房喚她,趕緊放動手中的香爐掀簾出來,“王妃醒了。”說著上前掛起床幔,又說:“謝大人來了,在書房候著呢。”
姬玉柔卻不知身側顧媺的心機,說完了宗子,低頭問一向緊緊跟在顧媺身側的桓苾道:“苾兒覺的哪個好?”
“陳璟的事可有動靜了?”
讓顧媺冇想到的是以幾票之差落敗給陳璵詩的第二首詩倒是白茉婉寫的,顧媺之前見她老是抱病的時候,冇想到她竟有如此的才情,這首詩恰是桓芾以為最好的那首,白茉婉上前施禮,舉止端莊,端倪柔婉。
此時已剋日暮,夕照餘暉斜斜照在湖麵上,萬千荷花更是紅豔動聽,侍婢來報說晚膳已備安妥請各位夫人移步,姬玉柔起家引著世人出門到湖邊,本來晚膳安排在了畫舫之上,畫舫浪蕩在荷葉花叢之間,水波映著餘暉,波光粼粼,清風緩緩送來荷香,船上又有伶人吹奏掃興,非常舒暢。
她走到姬玉柔跟前施禮,姬玉柔對昨晚宮中產生的事情明顯也早有耳聞,見到陳璵高低看了道:“陳家的女人都是有小巧才情的。”這一番話說的極其奇妙,說是誇了她,又不是單單在誇她,又冇有明白的申明,非常討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