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嗤笑道:“自是不信。雖說借我之手害賢妃滑胎,看起來陳瓊是最大的受益人,但是她又何必呢,明眼人都曉得韓家和陳家已是聯盟,好處一體,又何必自毀長城。”白露眼底劃過一絲黯然道:“不過皇上既然說是陳瓊那就是陳瓊。”
因為桓卓心疼圉兒以是陳瓊也帶著圉兒隨駕去了白州,但是白露中毒這件事既然算到了陳瓊頭上,固然是皇家秘辛不敷為外人道,但是名義上陳瓊還是要受些罰,又加上白露並無大礙,受罰的啟事也不能奉告旁人,傳聞隻被罰了謄寫宮規。
冰兒道:“奴婢們剋日都在籌辦去行宮的東西,也備了很多東西給賢妃娘娘,還未送疇昔便發明被人下了東西,娘娘便就計用到本身身上,不過這毒主如果針對妊婦的,娘娘便換了藥假裝本身中毒。”
白露苦笑笑,有些發澀道:“他想找陳瓊替人背鍋,又何必去拆穿。”
顧媺俯身摸了摸她的發頂,笑著說:“能夠,隨時歡迎你。”
“說是陳瓊乾的。”白露靠著軟墊坐起來,髮髻未攏散在兩側。
桓卓點點頭,對冰兒道:“有事及時來報。”說完和韓靜如分開了。
“不知,宮裡想借我手一箭雙鵰的可很多。”
“是誰做了手腳?”白張氏問道。
“是啊,京中命婦蜜斯皆有參加。”想了想才接著說:“永安和薑氏也來了。”
顧媺聽著眉頭舒展道:“你也太率性了,身子本來就虧了,又吃了這藥,如果傷身瞭如何辦?”
顧媺點頭施禮,“遵旨。”
清風徐來帶著幾分風涼,顧媺指指岸邊的雨花台道,“去那邊坐坐。”
顧媺微微一笑,替她拉了拉身上蓋著的錦被道:“何必自尋煩惱,擺佈不過這些人,你已經把本身摘出去了,這費事找不到你身上。”
顧媺遣了宮婢出去隻留下冰兒,和白張氏又入了內殿,方纔睡著的白露正睜著眼,見顧媺出去問道:“太醫如何說的。”
顧媺笑起來,“你倒是通透。”
殿內的窗幔已經被宮婢掛了起來,暴露白露慘白的臉,如雲烏髮映托下顯得白如絹布。眼睛衰弱的睜著,像是廢了極大的力量,見桓卓出去,輕聲喚道:“皇上。”
一語既出,滿殿沉寂,桓卓雙目陰沉,已暴露怒意。韓靜如一驚非小,清秀的麵龐劃過錯愕,隨即皺眉。
白露這才點點頭,“傳聞前幾日王府上比賽擊鞠,很熱烈吧。”
桓卓伸手扶起她,又轉頭對顧媺道:“敏妃和你合得來,這幾日便入宮陪陪她。”
姬玉柔趕快扶起她道:“王妃萬不成折煞我。”桓苾跑到顧媺身邊扯扯她的袖子當真地問:“王妃,苾兒還能夠過來玩嗎?”
韓靜如上前道:“皇上憂心了這麼久,現下mm醒了,我宮中籌辦了玉露菊香羹,不如皇上去用些。”
“皇上如何說?”
“王妃放心,這藥不過是讓我看起來衰弱罷了,養養也便好了。”白暴露言安撫道。
顧媺曉得白露的存在就算是信寧侯府上也就隻要蕭甫和老太太曉得,怕是薑氏也是一無所知。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顧媺見白露麵帶倦意便退了出來。
顧媺沉吟半晌,心機轉了一圈又問白露,“你感覺呢?”
桓卓一手撫上她的額頭,為她扒開狼藉的頭髮道:“不要亂想。”
“如此操心諱飾,又是為了誰呢?”白露有些茫然的低頭思考,“統統的線索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