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骨頭都感覺疼，但是她再也冇有力量了。杜杳感覺身子越來越冷，但是連打寒噤的力量都冇有了。

如果殺她，平白無奇的，林修不會輕舉妄動。

杜杳記得，前次在宮裡，她悄悄去找阿梓，卻偶然間走錯了路，在屏風後聞聲趙氏與親信抱怨。

杜杳執扇柄的手緊了緊，因而泛出森白的骨節來。神采也慘白起來，更加襯得眉間硃砂印幺紅豔冶。

最早瞧見的，便是一個精瘦的白叟，極清瞿的一張臉，鬚髮皆是斑白，唯獨一雙眼鋒利而敞亮。

杜杳一步一步走疇昔，再看不見林修，生硬的步子才重新輕緩起來，因而腰間環佩叮鈴聲也清脆了幾分。

一陣極凜冽的北風吹過來，杜杳十八幅的赤紅裙襬被風吹得高低垂起，廣袖鼓漲欲飛。

“百姓和樂而自足，天下大治。”

祁陽長公主杜杳的名字，就是在這是重新被提及，揚起一片嘩然。

她恍恍忽惚地上了花轎，再被攙扶著下了花轎，都是恍忽的。

早在六年前先帝駕崩，這位公主便消逝在世人的視野中，逐步被朝臣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