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兩!二千兩!一件珍珠衫也能值差未幾一千兩了,你卻隻說都花在了我的身上。這冊子上平空消逝的那些東西,你倒是給我說說,這些到底該值多少錢!”程知允滿臉紫脹。
錦書天然曉得冊子是甚麼,她趕緊辯白:“那也不是我氣的。我想保護母親留給我的東西莫非也錯了不成?”
陽氏見程知允已經昏迷疇昔了,嚇得心頭突突的跳,忙讓人去叫錦書過來。
陽氏哭道:“繡兒也是你的女兒,用一點她姐姐的東西如何呢?”
兩人這才作了聲。
陽氏卻隻是哭。
“敏君的陪嫁和繡兒又有甚麼乾係。”
春日融融,滿院子的晴絲搖擺。程知允走向了太陽底下,還冇走出五步遠,就聞聲嘭的一聲,程知允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他也不接著再看了,按捺不住滿腔的肝火,神采烏青。
錦書摸了脈,接著又去掐人中,才一下程知允就醒過來了。世人見程知允已醒,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程知允見著了錦書,心中儘是歉疚,拉著錦書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被陽氏如許一哭,程知允冇有消火,反而更加發怒:“你拿敏君的錢補助繡姐兒他們?夏家老夫人曉得了可會承諾?”
“是夏家寄來威脅我們的,對不對?我們把它燒了,燒了就一了百了了。”陽氏說著便要去找火摺子,卻被程知允一把救下了。
陽氏哭道:“書姐兒,你快來看看你父親。”
錦書過來了,世人忙讓開了一條路。
陽氏這下慌了,她這纔去看那本冊子。她固然肚裡冇多少的墨水,但也不是睜眼瞎,大字也略識幾個。她才翻了一頁,上麵的那些字她猜了個三四,也明白了這是夏氏的嫁奩票據。程知允手裡如何會有這份票據?陽氏更是迷惑。
斑斕道:“不是你拿個冊子出去,爹爹會氣得病發?”
錦書傳聞了此事也唬了一跳,倉促的趕到青桐院。仆婦們七手八腳的已經將程知允抬到了閣房的床上。
陽氏預感到程知允的不對勁,便曉得產生了大事,她迷惑道:“老爺,有甚麼事您好好的說就成,無緣無端的生機,妾身又冇獲咎您。”
兩人爭論不下,這時候斑斕聞聲風聲已經倉促趕來了。
“這個老爺那裡來的?”
程知允踉踉蹌蹌的回到青桐院,這會兒陽氏也閒了,瞥見程知允神采不好,又見他手裡握著個大紅的冊子,不知那是份甚麼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