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究來了。

高仙師感喟一聲，眼眶中，隱然也有淚花閃動。

第二日，淩晨。

笛聲在山穀中迴盪，彷彿一隻舞動的精靈，曲終時分，餘音兀自環繞不息。

這個動機剛一滋長，他的身軀俄然一個震顫，彷彿有一管火藥在腹中俄然爆炸，一道可駭的力量在體內開釋，與此同時，一陣無可對抗的劇痛襲來，秦淡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頭一歪，推金山倒玉柱跌倒在地，直接昏倒了疇昔。

水麵再次倒影出高仙師的身影來，雙目赤紅，神情怠倦，彷彿一夜冇有睡好普通。

想起了深藏心中的阿誰她，為了更高的尋求，終究挑選了與本身分離。莫非，好白菜必須得餵豬麼？她現在過得好麼，是否另有想起我的時候呢？想起我的時候，她是否有過一絲悔怨！秦淡然俄然感到一陣孤傲。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前所未有的劇痛讓秦淡然死死咬住牙關，渾身汗出如漿，神情猙獰之極。

秦淡然在溪水邊洗漱。

秦淡然的死活，高仙師並不體貼，端起第二碗人血，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猩紅的舌頭一卷，將碗底舔了個潔淨。

秦淡然自幼家道普通，買不起鋼琴、提琴甚麼的西洋樂器，笛子倒是吹得不錯。

“好曲，好曲！”高仙師讚歎一聲，竟然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山洞當中。

滿身傳來如同鋼刀刮骨普通的劇痛，滿身滾燙，彷彿滿身的血液、骨骼、肌肉，全都拋在了熔爐當中，正自熊熊燃燒普通。

“無妨，我等你。”高仙師明顯不信賴這麼一根竹管能是甚麼樂器，抱著膀子嘲笑，眼看著秦淡然在楠木管上鑽出圓孔。

喝了一碗人血以後，高仙師兀自不肯罷休，一手攥住秦淡然的左臂，右手一揮刀，一道血線閃過，秦淡然的腕脈又被割破了，鮮血汩汩而出。

秦淡然一愣，這玩意兒，冇有設想中那麼痛苦呀。

“樂器？”

藥丸如綠豆般大小，細心望去，能夠看到金色的藥丸上星星點點充滿了玄色的斑點。

“那就奏一曲吧！”高仙師揚了揚下巴，“如果鬼哭狼嚎的不成曲調，本仙師會非常不歡暢的。”

秦淡然點點頭。

高仙師翻來覆去將楠竹管翻看了一氣，遞還給秦淡然，叮嚀道：“奏來聽聽！”

高仙師這是犯了甚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