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要她,纔敢與白於裳針鋒相對。
白於裳微一挑眉,覺著這名字甚好,與他配,極配。隻是可惜此人不該出世在淺蒼,若說生在梧棲便不會有這些忌諱。
“先送他去偏山殿安息。”芸凰遞了個眼色給身邊的侍女。
最令人頭痛的,此二人還老是定見分歧,又常常都要爭辨個你死我活。
芸凰往白於裳那邊望去,問她:“請國師大人先說。”
“依未愛卿的意義。”芸凰現在也生出幾分獵奇。
白於裳不自禁又往未央那邊望去,都說未央是梧棲第一的大美人,現在這位男寵還真是與他相配,麵貌竟是不分高低的,她眼下便從第二又落至到第三,心中不免有些難過。
這是朝中的身份及職位意味。也隻要白於裳及未央二人才配著紫色朝服,頭帶紫色長緞,隻是白於裳著男裝,故而髮髻上挽的是紫玉髮簪。
大殿之上的眾權臣們也被他的麵貌所驚,隨之而來的就是妒忌,再者是不厭其煩,一個男人生的比女子還要美便是大錯,大大錯!
“免禮罷。”芸凰一揮廣袖,非常大氣雍容,身子略斜,靜靠在軟墊上。
“此事要議,因孤還未有立男後的籌算。”芸凰隨便推托,不肯與衛子虛多言,便對張玉叮嚀,“你且先領衛丞相去偏殿安息,待早晨在設席接待。”
可見夜玥眼下也害怕淺蒼,何況是還在夜玥之下的梧棲。
那個都不敢言第一句,因誰的內心都未有個主張。
芸凰見使節已走,才問及殿下諸位臣子:“眾位愛卿有何建議?”
而那些高傲女官們也都在打望從淺蒼而來的人物,忍不住齊齊往那男寵身上瞧,隻是獵奇他到底天生哪般模樣,卻又為他如許打扮而忍俊不由。
這一句令世人都為之一怔,威脅利誘的意味太濃,都快嗆到各位大人。
白於裳隻是獵奇那位男寵到底天生哪般模樣,竟說的如此誇大,拱手作揖出言:“請陛下恩準,讓微臣將那男人的紅蓋頭拿下,瞧瞧模樣了先,是否真如衛子虛所言。”
“我不與你辯論,因本日有要緊事。”白於裳懶得跟他負氣,他未吃早膳,不費阿誰精氣神,大步往馬車那邊去。
那男寵神采淡然,不畏不懼,不閃不躲芸凰的迎視,開口作答:“豔姬。”
白於裳嘲笑:“丞相大人還成心機?”
白於裳下了馬後,先是定了定快飛散的靈魂,對著未央冷嗤起來:“丞相大人如此蠻橫,不投生為男兒身真是可惜了。”
衛子虛明眸一轉,打量四方,暗念朝堂之上綵衣飄飄也甚有些味道,權臣們個個生的斑斕風雅,各有千秋呐,實在養眼。
淺蒼這是明目張膽在用強的。
“拜見陛下。”世人都福身作禮。
殿上的女皇陛下芸凰已是等的不耐煩,愁悶未央不在,於裳不見,終看到他倆進了殿內才稍鬆了口氣,又對那身穿紅色錦袍,頭戴紅蓋的男人重新到腳打量一番,蹙眉無法。
“也是,國師不是還未娶嘛,往您府上送去不就能解了陛下之憂?”未央半當真半打趣的調侃起了白於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