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虛嘴角微揚,悠然道:“不管是未丞相贏,亦或是嬌主贏,都是陛下之臣民。”
如此一想,便是一聲長歎。
“此事是場不測變亂,有何好查的。”白於裳輕冷出言,又往裡頭豔姬那處打望一眼,暗忖就算是有人用心為之也不成當著衛子虛的麵揪出來,不管如何還應保梧棲麵子纔是。
空中飛撲出去是美的,但落地的姿勢亦是醜了點,幸虧他昏了疇昔,已是不知眼下是何調子。
“已無大礙,過一個時候便會醒,衛大人不必憂心,且先回府上安息去吧,此處有白某便可。”白於裳表示兩個宮女送衛子虛分開。
芸凰端起茶盞含笑道:“看來丞相大人亦是趕上了敵手,昔日早已進了三顆球。”一麵談笑一麵往衛子虛那邊打望一眼,道,“淺蒼公然能人居多,要文能文,要武能武,把我朝第一的德才兼備者都要比下去了。”
這份恩寵令彆的統統大臣都心有不甘,彈劾不成白於裳,竟讓她更加得寵起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再看英姿颯爽的未央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她與他時而為友,時而為敵,雖說相互架空卻又共同對外,且此人更有種瞧不透的深沉,非普通人能懂也。
未央何曾不是如此作想,隻是尋個替死鬼出來亦是不易的,總要讓人佩服才安妥。
白於裳剛要再多問兩句便見外頭出去了未央及衛子虛。
白於裳與未央麵麵相覷,而即隻得跟著衛子虛走至邊上角落聽他言:“現在公主在梧棲,若讓她曉得豔姬受了傷可不得了,且碰壞了腦袋變成個傻子,此事更是不好辦了。”
遠處馬場上的未央實在很冇興趣玩這場比賽,原說衛子虛不在場便可隨便進幾個球便收功喝酒,可惜這位淺蒼丞相在就不能隨心所欲,定是要讓一讓豔姬的。
第二名榜眼是兵部尚書齊晨的令媛齊欣。
芸凰點頭,又對身邊宮女叮嚀:“去太病院請太醫過來。”
“在這梧棲誰還能勝的了未丞相的,想來是冇有的。”張玉含笑笑,又拍起了芸凰的馬屁,“陛下公然慧眼識人,不計家世不計出世,不然就讓這顆明珠遺落蒼海了。”
“陛下一貫識人善用,何況丞相大人又有真憑實料,能文能武,對梧棲更是鞠躬儘瘁,實在是我朝之福,更是陛下之幸。”張玉本日的話甚多,勢是不將馬屁拍穿她不肯停歇。
豔姬已被禁衛軍抬去了偏殿,現在正由幾位太醫就症。
宮女點頭應諾回身大步去太病院喚太醫前來。
芸凰將玉樽安排案上,不再與衛子虛多言,隻將話頭轉到白於裳身上,體貼問道:“國師大人的手臂眼下是如何了,這幾日可否活動自如?”
“張大人客氣了,白某這是小傷,無傷風雅。”白於裳客氣婉拒,她不收朝中任何人之禮,她不想隨任何一個黨派,隻歡樂獨來獨往。
“如此甚好。”衛子虛似笑非笑,佯裝長鬆一口氣,道,“那衛某就返國師府上去等動靜。”又往未央那處走去,客氣道,“還望未丞相徹查,對待用心叵測之人要嚴懲纔是。此事鬨大隻會傷及兩朝情分,對你我都倒黴。”
狀元郎豔姬現在正在球場之上與未央比試,待這一場下來就該名正言順封為左相。
宮中現在正有一場馬球比賽,誰進球多誰得勝,一隊著白衣,由豔姬領隊;一隊著紅衣,由未央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