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心有驚奇卻又不好獲咎白於裳，隻能話中帶話道：“國師可否一旁靜等，下官有兩句話要對丞相大人言說。”

張玉暗啐一聲姓白的臉皮真夠厚的，又往未央那邊望去，似要他威懾兩句，誰知他隻笑言：“若說是為那件事就罷了吧，未某眼下還未有這個籌算。”

白於裳更是不悅，當下就道：“好好一把扇子就如許毀了，趕情不是你府上的東西。”

“都涼了還如何吃。”未央負氣往裡頭書桌邊一坐，而白於裳則是像個下人似的立在一旁，不滿道，“我都未吃飽怎站的住。”

且床隻要一張，誰睡榻上，誰睡榻下，此事非同小可。

誰要聽這破事，白於裳在心中不屑道，卻又不能直言，往未央那邊打望一眼，笑言：“丞相大人一定介懷讓我聽這私事，張大人又何必介懷。”

白於裳不屑，脫口而出：“我隻要豔姬一人。”

這說的甚麼話，白於裳當下就拉長一張臉，想自誇兩句卻見張玉已然甩著袖子大步拜彆，還未等反應過來又是一陣拉扯，本來是未央正往府裡去，一邊小碎步背麵跟著，一麵對他慍色道：“你如許鹵莽如何還會有男人喜好。”

未央原覺得白於裳會斥他兩句，卻未推測她這般無謂態度，覺得本身說中了她的苦衷，更覺著氣悶，抬起右手拾起桌上筷子也要夾菜，但這右手與白於裳的左手鎖在一處，不免有些不便利。

“恰是。”未央纔剛落了此言，便見外頭有管家出去，“二位大人，國師府上來了人。”

白於裳狠瞪了未央兩眼，她不肯解釋也自發得不必說與他聽，且眼下這肚子竟餓了，便不客氣的提筷夾菜，嚐了一口道，“雖說有些涼了，不過味道還是不錯。”

“何事？”未央麵無聲色問。

“張大人請。”白於裳表示張玉自便。

揮來揮去的讓白於裳累的緊，非常難受，便使著力量讓或人的手彆亂動，說道：“丞相還是用左手拿筷吧。”

未央對著白於裳微眯了眯雙眸，突而又換了副幸災樂禍的口氣：“這話說的好生委曲，他曉得嘛？”

“你如何來了？”白於裳問。

未央不知何故，隻覺著胸口有些氣悶，見白於裳不信便將扇掛流蘇那邊的雲郎二字遞到她麵前，見她終是信了才又將扇子收在手上，厲色道：“你既要與豔姬一道，這扇子就不必再留了，不然他如何瞧你紮眼。”

“甚麼有緣人？”這下換未央不得其解。

未央高低打望她兩眼，便瞧見她領口那隻五彩胡蝶，輕笑道：“國師真是花挑，瞧瞧這身打扮。”

“天氣已晚，你先歸去吧，我統統安好。”白於裳對降紫莞爾，表示她不必擔憂。

“此話怎講？”白於裳不解。

“你少來唬我吧，上頭怎會有這二字。”白於裳不信，她方纔為何就未瞧見。

這讓未央更覺得白於裳對雲清有情成心，毫不包涵的一揮袖，將那把折斷了的紙扇甩出屋子，“啪”的一聲落在院子裡頭，嘲笑問：“你這是心疼了。”

但這二人的手鎖著，相互離不了半步，白於裳隻得硬著頭皮也往前兩步，這便惹的張玉變了神采，忍怒道：“下官與丞相大人言及私事，還請國師大人行個便利。”

“這胭脂水粉都是用平常的好，何況讓丞相大人破鈔亦是不當，我天然要替大人帶來。” 降紫邊言邊從衣袖中拿出白於裳常用的胭脂，又在食盒裡端出一道點心安排她麵前，說，“這糕點是雲清公子送來的，說是親手做的，定要大人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