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紫垂眸而笑，拍起了白於裳的馬屁：“我們家大人也是美人，隻是一身男裝才讓人敬而遠之，不然梧棲一半的男人也是要不成自拔的愛上了。”

南山不敢有二話，點頭應諾後就趕緊出了屋子。

南山持續言說：“這兩日他們一道走過仙子樓，畫妨，河岸邊，落日下，柳樹旁，小橋上……”

白於裳此時的神采更加丟臉，往落粉及降紫那邊各掃一眼，弱弱言：“整日在一起也一定就必然是瞧上了。”

“甚麼有戲？”白於裳挑著眉問，一麵端起茶盞淺抿。

鵝黃底帶紫色小花的齊襦長裙，身披帛紗，髮髻挽在頭頂，戴著小花冠斜插一枝蝶飛流蘇金釵。

目睹著讓未央占了上風天然心有不快，原說她也想費些工夫討討豔姬的歡心，隻可惜他擺佈都是藉口，亦或是避而不見，常常都讓白於裳吃閉門羹，要言說一句話亦是難事，更彆提培養甚麼豪情了。

這麼多年都未曾見過白於裳穿女裙，連她本身都快忘了著女裙是如何模樣。

“丞相天然是比不及我家大人這般的傾國傾城了。”落粉邊笑言邊整了整白於裳的裙邊。

白於裳隻漫不經心掃了一眼托盤裡頭的翡翠香爐微點了點頭，問：“南山在那邊？”

“你先下去吧。”白於裳蹙眉叮嚀，輕一揮袖。

南山稍平了平氣，緩緩說來：“這幾日丞相大人與嬌主二人走的甚近，街頭巷尾都傳言此二人豪情非同普通，想來就快有樁喪事了。”

立在一旁的落粉被嚇的身子一怔，趕緊取出衣袖中的絹帕輕拭白於裳的手背，迷惑道：“大人這幾日是如何了，若說嫌的發悶就去外頭聽個小曲尋個樂子吧，本日氣候甚好，出行也非常便利。”

白於裳未有接過那扇子，隻是提著裙子往前走了兩步，嘖嘖一聲：“還真是有些彆扭。”

這幾日的氣候都有些陰沉，偶爾還帶些細雨，但本日這氣候倒是甚好，白於裳未有出去走動，隻是單獨一人呆在屋裡飲茶，神采有些恍忽，半深思半呆愣的描述，突而將手上的茶盞重重置在桌上，令杯裡頭的水四濺，少量還沾在她的手上。

降紫往白於裳那邊細打量，迷惑道：“大報酬何要探聽丞相與嬌主之事，與我們有甚麼相乾的？”

“這幾日探聽的如何，快快從實說來，毫不能有半點坦白。”白於裳神采焦心，表示南山喘完氣就從速說重點。

“與未央比如何？”白於裳邊問邊緩緩起家，她眼下如此說是為了豔姬，倒不如說是想壓未央一頭。

“大民氣中但是有了夫君？”降紫又問。

“方纔聽桑憂說是出去瞧畫了。”降紫這也是隨口一答，卻未想到惹來白於裳一陣冷嗤，隻聽她冇好氣道，“這畫每天瞧也不膩味。”

而降紫則是趁著屋子裡頭冇人便對白於裳問：“大人這是為誰著的女裙？”

落粉替白於裳麵前的杯盞裡添了些茶水，心直口快道：“實在也不必測度，想來他倆是有戲。”

白於裳剛要解釋兩句卻見南山從外頭倉促忙忙一起小跑進了屋子，喘著氣福著身子道：“大人，小的……小的返來了。”

南山的臉上忽而揚起一絲賊賊的壞笑，小聲說：“聽聞他倆走街過巷都是牽著小手的，且孤男寡女在同一間包廂裡亦不是一次兩次，做了些甚麼誰也不知，聽聞有一次是衣衫不整的出來，讓人浮想連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