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聘禮，我全數換成嫁奩，給了三姑奶奶，冇有私吞半個銅板，這都是有賬目可查的，老太太可要瞧瞧？”景氏又道，“再說，有兩位姑奶奶在先，陪嫁的良田就是那麼多，難不成為了三姑奶奶例外？家裡無例可循，叫今後的媳婦如何當家？”

“甚麼打鬥？”三姑爺笑著說。“就是跌了一跤，兩位兄長見笑了。”

“老爺子還在呢，不好分炊......”景氏無法道，“我何嘗不想去過幾天清淨日子？”

她和小景氏籌議：“趁著春暖花開，路上也好走，讓他們兄妹去趟吧。常常給太原府去信，複書總問到孩子們......”

早膳後，三姑爺帶著三姑奶奶回了秦家，這樁事就算完整結完了，景氏也鬆了口氣。

紀王妃母女、程家母女也彆離回了各自的家裡。

她正想說甚麼，景氏卻被她插嘴的機遇，持續道：“母親身己的私房錢，貼給女人做陪嫁，也是有現成的例子，這幾年嫁閨女多循此例。

大師鬆了口氣。

小景氏特地留意安簷的神采。

這場爭端也臨時擱下了。

和晉國公府的其彆人一樣，淩青菀對這位三姑父也非常吃驚：他眼角青腫，唇上分裂，彷彿是跟誰打鬥了。

一副要替三姑奶奶做主、找秦家討個說法的模樣。

程家母女和老太太這纔想起來，現在應天府府尹就是紀王，淩家的姑爺......

老太太不等景氏說甚麼，自顧站起家，倉猝往垂花門口去。二姑奶奶等人跟上她。

“到底是個甚麼人家啊？”淩青菀不由在內心暗想。她對三姑姑的印象不差，是個和順渾厚的女孩子，不聰明卻也不傻，麵貌淺顯、脾氣淺顯。

三嬸也跟著她們走了。

“......既然要去應天府告，也好。”景氏道。“就去說個明白，現在不是紀王任府尹嗎？官、民都在一家人。我們就說清楚去。”

淩青城就出去探聽了。

但是八年前老太太孃家的兄弟出事，需得費錢，老太太暗裡裡貼了孃家，花了絕大部分的陪嫁，現在她是冇甚麼私產了。景氏早已曉得，隻是不點破。

拜門禮結束以後，祖母逼問三姑姑：“姑爺是跟誰打鬥？你們這才新婚燕爾，他有甚麼氣咽不下的，非要跟人起了牴觸？”

最後，三嬸把三姑奶奶帶走了。

老太太氣得半死，心口模糊作痛。這兩天，受了很多氣。肺都要炸了！

三姑奶奶更是尷尬，低垂著腦袋，不說話。

景氏忙完了，餘暇下來，又想到淩青菀的事。

小景氏就鬆了口氣：看看，兒子不傻嘛，曉得鬨脾氣歸鬨脾氣，媳婦還是要哄，要讓步的。

如許纔對。

“他不去。”景氏笑道，“不是有簷兒嗎？”

祖父也瞧見了。

早晨，安簷兄弟回家，到了小景氏跟前，小景氏就把這件事，和他們兄弟說了。

景氏搖點頭。

三姑奶奶神采難堪，給母親和嫂子們施禮，又給兩位姐姐施禮。

景氏神采平平，聽著老太太說，冇有半分憤怒。等她停歇時候，景氏才道：“秦家的聘禮，是我私吞了？”

第二天，景氏一夙起來安排了早膳。

“如何纔來拜門？”老太太倉猝問她，“秦家是誰做主的，媳婦拜門也遲誤了？”

她們也啞口無言，氣得要死，卻辯論不過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