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六神采凝重,道:“隻能如此了。”
東南角山頭上,兩個白影仍然在觀戰,饒有興趣。花雙發明瞭他們,卻不曉得來者是敵是友。咬著嘴唇,眉頭一皺。林書山眼裡隻要麵前的慘烈的戰役,渾然不知這兩個旁觀者的存在。疆場上的廝殺一向存在於古書的描述中,一戰封侯的例子並不在少數。可當真正的戰役場景就在麵前時,林書山隻覺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喊殺聲、慘叫聲、刀劍撞擊聲交雜,血肉橫飛的殘暴場麵讓人觸目驚心。氛圍中飄著淡淡血腥氣味。林書山心潮顛簸:“這就是戰役。”
林四六帶領的這支兵隊粗看軍容不甚嚴整,東一撮,西一撮,零零散散站著,彷彿一支不入流的雜牌軍。落陽兵隊聞令,樹上樹下,一齊射箭。
陸大能叫道:“二寶,你投敵叛變,屈辱祖宗。”一支羽箭飛了出去。身後落陽兵士跟著射出了手中的羽箭。一時候,飛箭如蝗。
林書山道:“你……哼……”
林書山道:“花雙女人好箭法,可惜這傢夥工夫了得,須再射他一箭,為陸三叔報仇。”恨得咬牙切齒,目光如炬。
花雙冷哼一聲,一字字道:“恐怕二寶不是一時犯了胡塗,而是深謀遠慮之舉吧。他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不是甚麼好東西。”
天氣將晚,殘陽掛在山頭,如抹赤色。山風嗚嗚,野草動搖,如泣如訴。旗號襤褸,樹木焦黑。草間披髮血腥的氣味,屍橫遍野,一片慘痛的氣象。
陸大能和金冠一對視,相互點了點頭,踏著飛出的長戟,飛向敵陣。四周伏兵見兩人衝鋒在前,紛繁衝向敵陣。號令震天,刀劍鏘鏘。兩支兵隊混戰一塊。
林書山哪想到爺爺竟能禦劍飛出,不由得呆住了,抱怨道:“爺爺瞞得我好苦,不知他何時練的功,練的兵?”
林四六大呼道:“大能!”金冠一殺得眼睛通紅,刺死一名敵軍,抱住了陸大能的屍首,失聲痛哭:“大能!”
陸二寶頭頂若炸開了悶雷,呆若木雕,怔怔地看著陸大能的屍首,心中大駭:“那是我的叔叔。那是我的親三叔。”臉上紅一陣,紫一陣。
林四六神采凝重,道:“好個變月法陣。”對陸大能和金冠一道:“你們先上。”
三支羽箭竟被等閒抓住,林書山和花雙不知火麟王暗施手腕,相顧失容。
林書山臉麵烏青,道:“你還笑。我是堂堂大丈夫,可不需求你照看。”
火麟王沉聲道:“你們連我部下一個小小都尉都鬥不過,憑甚麼留下本王。”縱馬馳出,長戟揮飛如鬼怪,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落陽兵士如猛獸般衝向敵陣。衝在前頭的戰死了,緊隨厥後的兵士持續衝鋒,仙蛇陣披收回的陣陣陰寒之氣不竭打擊著變月法陣中的暗中之氣,相容相合,四周滿盈。鮮血在飛濺。
花雙笑道:“好笑。你老催促我出戰,你為何不出?”
林四六哈哈大笑,道:“很乖。老爺爺很喜好你。照看好書山了。”青光明滅,踏著一柄長劍,轉眼間投入了戰役中。
花雙道:“老爺爺可真是怪傑。落陽城臥虎藏龍,你竟然不知。”
林四六叫了一聲:“變陣!”
陸大能痛罵道:“混賬東西,魔國怎能與大周合二為一?”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涎。目睹飄風營練習有素,毫不慌亂,公然難以對於,對林四六道:“大哥,請讓我帶隊去擒了火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