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貼的叮囑卻換來了冷酷的諷刺,林書山心中很不是滋味:“美意當了驢肝肺。”很有玩味地朝落雷道:“大仙,可要謹慎了。”
落雷粗聲粗氣道:“老子不想置她於死地,隻用了七分力道。倘若老子用了非常力道,就是大山,老子也給他踢碎了。你們是老子的俘虜了,按大涼端方,俘虜便是奴婢,就得聽老子的話了。”
花雙怒道:“不錯,我正在修行,卻被這惡棍打攪了。”
林書山心想:“落雷一個吼聲即破了迷魂陣,道行奇高。花雙女人怎會是他的敵手?”急道:“你們不要打了。冰天雪地,以和為貴。”
俄然咻的一聲刺耳的破空之聲響起,緊接著一支羽箭騰空而下,擊在了雪地上。擊得雪花飛散,打了落雷一臉雪。
落雷被鋼鞭圍困,不能打擊,悄悄為花雙鞭法稱奇。自恃勇力,卻難掩寬裕,橫出一斧,斧上靈力轟然發作。立時一片金光呈現,覆蓋四周,將四周鞭影擊破。飛身閃退,飄落在十丈以外,笑道:“哈哈哈,小女人,老子有點輕敵了,接了老子數百招不倒。不錯,不愧是承平道七子。可你是女孩子家,煞氣忒重了吧。”
花雙“嗯”了一聲,兩人獨自往山下走去。身後一場慘烈的人獸大戰才方纔開端。吼聲未絕,護靈獸紛繁朝落雷撲去。落雷吼怒,雙斧狂舞,如兩片飄飛的大雪花。
護靈獸齊聲吼怒,吼聲陣陣,直衝雲霄。一隻隻戰力不容小覷。
林書山見落雷目光儘是殺意,似要將花雙生吞。龐大的雙斧對頎長的鋼鞭,有如巨象對螞蟻般,林書山心驚道:“小妮子實在傲慢膽小,如何就跑來冒險了?”叫道:“花雙女人,謹慎!”
花雙身子一側,眼神中如燃燒著烈火,正色道:“明天,我要用你的血來祭拜我派的四名弟子。”
落雷盯著兩人,臉上如罩著一層青氣。正欲脫手,餘光擺佈看,卻見兩邊現出了數隻凶獸,扭頭看去,恰是緩緩圍上來的護靈獸群。護靈獸群一擁而上,但見無數黑影閒逛,圍成一圈,將落雷圍在了中間。風雪交集,雪林茫茫。護靈獸黑影幢幢,不知其數。
林書山冷聲道:“好笑。莫非我們另有彆的挑選嗎?”
大風在吹,雪片在風中捲了又卷,恰如無數白蝶。
落雷驚奇道:“你在那裡修習?”
落雷麵成紫色,怒叫道:“老子本不想殺了你,可你膽敢如此,非殺你不成。”
林書山抱著花雙,見她眼神溫和了很多,少了幾分煞氣,氣味卻甚為微小,顫聲道:“你……你冇事吧?”他難以看出這一腳使出的力量,慌了神。
寒光一閃,花雙手中驀地之間祭起一條約莫一米長的玄色鋼鞭,直指落雷。那玄色鋼鞭節節相連,有如黑竹,披髮金屬光芒。落雷陰沉道:“法器很好。”雙手空空,金光一閃時,轉眼間鮮明現出了兩把巨斧,恰是“暴風雙斧”。落雷舉起雙斧,斧刃寒光點點。花雙舞動鋼鞭,冇有怯意。
花雙望向林書山的臉上,道:“你彆說話。”轉頭對落雷招手,道:“你來,我奉告你三火神物的下落。”
林書山抓住花雙的小手,撥出了一口熱氣,道:“走吧。山下和緩些。”
花雙臉上暴露奇特的神采,道:“你不怕死?還笑。”林書山道:“怕死!但隻能坐以待斃,死得憋屈,以是令人發笑。”花雙狠狠地說道:“你死得憋屈。”林書山道:“我笑我,冇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