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太他孃的沉了。”京維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你從薑水返來,可有見到那赤皮黑絡琉璃眼的怪物?”獨臂男人率先發問,隨後目光落在眉間尺右手的巨劍上。
“確切未見得甚麼怪物。倒是四周可有投宿的去處?”眉間尺麵朝赤身男人問道。
“哈哈哈哈”
又走出幾裡,四下還是荒漠,隔著叢生的野草,眉間尺模糊瞥見一處明暗瓜代的火光,他穩了穩手中的巨劍,緩下腳步漸漸向亮處挪去。挪至近處,他俯身蹲下扒開雜草,隻見幾個披髮男人圍著篝火,此中三人身穿紅色麻衣,下襬將將冇過膝蓋,彆離有銅頭長槍、短刺匕首和一把木杆雙刃尖槍傍身,其他二人赤裸上身,斜挎石製長弓,手邊各是一堆三棱石鏃。
還從未見過如此精緻的兵刃,這些人是甚麼來頭。眉間尺解開辟尾的束繩,將石上的灰往臉上一抹,卸下身上的麻袍籌辦上前問路。還未行出幾步,腳下傳來一聲錚鳴,手中的巨劍把隱冇在草叢裡的暗石撞了個粉碎,幾近與此同時,兩枚三棱石鏃從眉間尺麵前飛過。
“你……”京維指著眉間尺,好似還冇緩過氣來,嚥下口唾沫,吸了一大口氣,這才又吐出兩個字來“嚐嚐。”。
“哈哈,嶽垚你可真愛談笑,這小子如果見著那傢夥,不出幾秒怕是骨頭都不剩了。”冇等眉間尺回聲,渾身是傷的赤身男人先是笑了起來。
本日連遇奇事,眉間尺預感此劍神異莫測,定是另有蹊蹺,當即試起劍來。他未曾習太重兵招法,乾脆揚起巨劍一頓亂砍,劍在手中輕如薄鐵,揮動起來卻虎虎生風,有劈山開石之勢,連續擊碎幾塊亂石。杯盞之間,眉間尺已將周身的亂石都砸了個遍,碎石散落一地,眉間尺卻還不甘心,意猶未儘地向身前的古樹砸去,一聲悶響,木屑從古樹中段飛了出來,古樹一分為二,被砸開的樹乾朝相反方向倒落下去。
眉間尺有點懵。
赤身男人的笑容僵在臉上,好久冇有說話,鬥然之間一襲黑影掠過,篝火被黑影帶過的風打得撲閃,未待火苗安穩下來,一把銅製匕首摁在眉間尺的頸脖上恰到好處,眉間尺微微一動便現出一道血痕。
“甚麼人?!”此中一個赤身男人厲聲喝道。
一番尋覓,還是冇有乾將劍的蹤跡,眉間尺隻得拾起巨劍向薑城方向走去。
眉間尺有些摸不著腦筋,隻是感慨本身的脖頸多難多難。
行至篝火處,火光之下,眉間尺發明赤身男人的頸脖、後背儘是野獸撲咬留下的傷痕,而另一名白衣男人的衣袖在風裡飄搖,明顯是失了一條手臂。
“自幼紮根山中,部族長幼不過二十餘人,名曰九華。”想必白衣男人顧忌敵對部落來犯纔有此行動,眉間尺隻得如此應對。
“時價六月,陰陽瓜代之際,北郊猙獸復甦反叛,我等受命前去停歇。中間所使兵器甚是希奇,非千鈞之力難以差遣,想必有些技藝。部族近有外邦來犯,城中民氣惶惑,此時前去多有不當,不如隨我等前去討伐,再一同回城。”嶽垚接著說道。
眉間尺曉得事情遠冇有本身想的那麼簡樸,石方之事多數是本身的血脈與燧人氏有些淵源,誤打誤撞拾得了遺留於此的巨劍,但麵前的大湖和方形山脈確切讓他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