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薇忙四下張望,彆的三人彷彿並未聽到,她心下了悟,那人定是用了傳音入密,正自凝神思忖,那聲音又道:“牢記,你要一人前來!”
沈愈隻覺一陣心悸,右手不由自主撫住胸口,莫非是阿薇出事了!
沈愈道:“你們謹慎,我去將那驅蛇人捉來!”
說罷,沈愈回身便往回走。
那人飛縱得極快,彷彿不欲與沈愈正麵比武,二人一追一逃,眨眼便去得遠了。
隋陽城的夜色顯出幾分暗沉,院落中樹影婆娑,沈愈站在窗前,遠處青江上彷彿起了霧,水汽氤氳,黑沉的夜色中翻湧著一股腥氣,沈愈左掌緩緩抬起,唇角微抿,語聲平淡:“裝神弄鬼!是本身現身,還是我將你逼出來?”
還是讓他跑了!
待離了堆棧一段間隔,她四顧張望一會兒,見四周寂然無聲,便展開迷蹤步,按那人所言出了鎮子。
沈愈不為所動,冷“哼”一聲,右掌微抬,封住那人來路,這時,那人手裡挾持的女子收回一聲驚叫,“你敢動我一根指頭,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那女子立時從地上起來,也不顧身上臟汙:“師兄,你是在思狐疑兒嗎?我剛過了江,稀裡胡塗地就被抓住了,我也不曉得如何回事啊!”
沈愈沉默了一下,才道:“方纔那人是誰?倒是真巧,你剛幸虧此處救了他一條命!”
沈愈渾身氣勁一震,一下將她甩了出去,她伏在地上,委曲道:“師兄,你都不疼心兒!人家大老遠從東海出來找你,你曉得我吃了多少苦嗎?還被好人捉去……”說到悲傷處,她低聲抽泣起來。
那女子還冇站穩身形,便向沈愈撲來,八爪魚似的纏在沈愈身上,嬌聲喚:“師兄!”
語畢,他青袍翩然,足尖輕點,直撲入門外烏黑夜色當中。堂中四人且殺且往外退,世人均極是討厭蛇收回的腥臭,退到堆棧內裡,內裡空間稍大,蛇群也多,乃至數條蛇扭成一團,密密麻麻向四人湧來。如此一來,幾人壓力大增。
黑袍人問道:“你師兄是誰?且說來聽聽!”
不過斯須之間,群蛇被五人斬殺了個潔淨。
青歡長劍在手,手挽劍花,回擊一絞,數條蛇被絞碎成泥,嘩嘩掉落一地。
夜色中有一股潮濕的味道,沈愈追到一處矮坡,那黑袍人忽地站定,伸手在矮坡下一塊石後抓出一人,手掌放於其頭頂,厲聲道:“站住!再往前一步,我便殺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