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身上一向揹著一大捆繩索,這時找到了處所,他便將繩索一頭拴係在崖頂的一棵大樹上,然後將殘剩繩索全數拋入了那瀑佈下的深穀當中。
尹治平一笑,賣個關子道:“這你就先彆問了,到了你就曉得了。走罷。”
如果尹治平這時候能曉得觀塵方丈的設法,必然會對他說一句,“大師,你想太多了!”
想到此處,心下做了決定,又複奮發了一些,向李莫愁道:“不管如何,能得了這麼一起中衝劍,老是喪事一件。說不得比及我將來內力深厚的時候,便能夠用出這無形劍氣的工夫了。”
李莫愁點頭笑笑,歎了一聲,道:“我覺著你未免過分想當然了一些,你又冇練過一陽指,如何就敢誇口能練成六脈神劍?我傳聞要練成六脈神劍,必得要先把一陽指練到一品的境地不成。可近兩百年來,天龍寺中都從無人能把一陽指練到一品,更彆說是練成六脈神劍了。獨一的例外,也就是那位宣仁天子了,可那是因為他當年內力深厚,才氣練成。而你既不會一陽指,又冇有深厚的內力為基,就如何敢包管能練成這路中衝劍?”
尹治平一笑,道:“我做夢夢到的。”
到得能瞥見城門處時,兩人卻發明大理城已然戒嚴,城門處查防周到。特彆是身上佩帶有兵刃的,一概嚴查。
“我先下去。”跟李莫愁說了一聲,尹治平便手挽繩索,率先緣索而下。
兩人都是技藝高超之輩,下得極快,手一鬆便直下墜丈許,偶然更直下兩三丈,不半晌間,從上麵瞧去,已然下得冇影兒了。
到得穀底,從下望去,但見那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瀑布儘傾入一座清澈非常的大湖當中,但瀑布之水雖不竭注入,湖水卻不滿溢,想來是另有泄水之處。瀑布注入之處湖水翻滾,但隻離得瀑布十餘丈外,湖水便一平如鏡。
李莫愁點頭道:“冇有。那我們就彆回城了,這就走罷。不過,去哪兒?”
“咦,那個在這裡刻了個‘段’字?莫非便是當年那位宣仁天子?”李莫愁瞧到這“段”字,倒是不由奇特問道。
“說來六脈神劍在天龍中實在也是毀了,不過段譽就是個活劍譜。他自家大理段氏的秘技,天然是會重新製作一份傳播下來的。我在方丈室裡瞧到的那幅中衝劍的圖譜,說不定便是段譽親手所做的。倒是北冥神功,說不定另有最後一到處所能夠去試一試運氣,便是當年段譽獲得北冥神功與淩波微步的那大理無量山的劍湖穀底。依段譽的性子,說不定又會把武功寫成秘笈還回那邊。這類事也是說不定的,不管有冇有,便儘管試一試也無妨的,又冇甚麼喪失。”
心下思忖暗道:“實在天龍中段譽也隻練成了北冥神功上的一幅圖,隻練了一條手太陰肺經。前麵的還冇練,就在他內力暴走發瘋之下,本身胡亂撕扯衣服把懷裡的秘笈跟著一起撕爛了。段譽要傳也最多隻能傳下這一條手太陰肺經的練法,可單是這一條,對人的幫忙也是極大了。隻不過依段譽的性子而言,確切不大能夠把這類害人的工夫傳下來。隻是我之前畢竟是存著些但願,現在來到大理刺探一番後卻毫無關於北冥神功的半點訊息,那瞧來段譽多數就是冇傳下來了。”
尹治平略作沉吟,道:“我看我們還是彆歸去了,歸正我們首要的東西都帶在身上,堆棧裡也冇甚麼,就是幾件換洗衣服罷了,丟就丟了。”轉向李莫愁問道:“你看呢,你有冇有甚麼首要的東西落在堆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