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是尹治平?”
馮雲彪握拳一拍胸膛,收回“嘭”地一聲響,竟有些像金鐵之聲。彷彿他身子不是血肉之軀,而是銅鐵澆鑄而成。他一拍胸膛,非常高傲隧道:“因為你大爺我是少林寺弟子,你這全真教的欺上了我少林寺,那便是與我有仇。”
尹治平道:“那我殺過你爹?”
尹治平不由眉頭皺得更深,淡淡道:“這位馮朋友,我們不熟諳罷?”
馮雲彪上前一步,大喝道:“你說甚麼?”
少林寺以林為名,意為“深藏於少室山下密林中的寺院”,公然寺院周邊,樹木森森,林木富強。尹治平策驢行到那一排石階前,就近尋了棵手臂粗的樹木,下了驢背,牽著黑驢的韁繩,將其縛在樹乾上。然後略整衣衫,扶了扶頭上道冠,走到石階前,拾級而上。
尹治平道聲“有勞。”也又頓首還了一禮。
略想通了這樞紐,尹治平還是心下奇特隧道:“這話卻又不知從何提及了?我對貴寺一貫是很敬佩的,此次上山來,是誠懇誠意地來拜山禮佛。不知馮兄為何說我是仗著全真教之名,來欺你少林寺?我想這中間,定是有甚麼曲解罷?”
行上了那一百零八級台階,尹治平但見少林寺的大門敞開,內裡捲菸環繞,殿堂深深。
“你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尹治平終究有些鬨明白過來了。
尹治平奇道:“這卻從何提及?”心中暗道:“莫非是本來的尹誌平那貨招惹的仇敵?”暗自思考,搜尋本來尹誌平的影象,倒是毫無眉目。影象中,底子就冇有馮雲彪這小我的涓滴印象。隻要望向馮雲彪,看他作答。
尹治平頓首還了一禮,道:“鄙人全真教尹治平,向來久聞少林寺大名,一向未能得緣拜訪。本日路經登封,特來上山拜見。”
尹治平退後一步,揮掌在臉前扇了扇,道:“公然好臭的屁。”
尹治平道:“我說,我們既然素不瞭解,而我既冇殺了你老子,又冇搶了你老婆,如何你彷彿跟我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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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完台階,才走前幾步,俄然內裡有知客僧瞧見,快步迎了出來,合什施禮道:“這位道長請了,不知前來敝寺,有何見教?”
知客僧聞得“全真教”三字,麵色不由得微微一變,隨即又再重新打量了尹治平一眼,道:“本來是全真教的道長,請尹道長在此稍候,容小僧出來通稟。”說罷,又合什一禮,回身進寺而去。
馮雲彪道:“不錯,羅漢堂首坐天剛禪師,便是我的授業恩師。”
尹治平聞聲回身,瞧見從門中出來的是一個四十歲擺佈的大漢,生得人高馬大,身軀雄渾。個頭怕不有將近兩米,一張黑膛臉,兩隻大眼睜得有如兩顆雞蛋。臉上虯髯稠密,矗立如針。尚另有些春寒料峭之日,他卻穿戴件單衣,還敞著胸膛,暴露胸前黑密的胸毛與堅固如鐵的肌肉。
少林寺的大門與重陽宮的大門有點兒近似,大門前都是有著一長排的台階。尹治平略略一掃,與重陽宮大門前的台階對比,隻覺約摸也是一百零八級石階。
大漢舉手握拳,翹起大姆指指著本身,斜眼俯視著尹治平,“你家大爺馮雲彪便是,江湖上人稱‘鐵虎’,你就是尹治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