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躺在床上,開端練習《全真內功》第二層的呼吸吐納之法。這呼吸吐納之術的修習,對姿式並冇有甚麼牢固要求,隻要溫馨天然便可,行走坐臥皆行。當初馬鈺在蒙古教郭靖練習時,最開端便是要郭靖睡著練的。
“應當就是這裡了!”看著麵前一處不竭流出溪水的山洞,尹治平淺笑自語道。不過到底是不是,還得出來了才曉得。
出了重陽宮,尹治平卻冇立馬往山腳尋覓古墓的那處奧妙入口,而是先往本身昨日試演技藝的那處山頭。到得地頭,練了趟劍法,方纔從另一邊無人處下了山腳尋覓。
趙誌敬見他這副態度,心中哪有好氣,不由暗自謾罵道:“你死就對我最好了!”麵上倒是打個哈哈,勉強笑道:“冇甚麼,隻是昨夜勤奮過火,冇睡好罷了,多謝師弟體貼!”
“趙師兄,你看起來昨晚冇有睡好啊,是否有甚麼苦衷?無妨說與我聽聽,看師弟可否為你排憂解難?”尹治平看出趙誌敬企圖,便用心湊上前去。所謂“仇敵的不爽就是我的暗爽,仇敵的痛苦就是我的歡愉”。他說的是體貼的話,但臉上卻笑吟吟的,涓滴冇有體貼的態度與神情,反而一副幸災樂禍之態。
山洞前還橫有一條潺潺而流的小溪,洞中流出的水便彙入了這條小溪當中。尹治平縱身悄悄一躍,便已躍過了這條寬不過7、八尺的小溪,落到了山洞以內。
清算伏貼,尹治平又從外套上摸了把匕首出來,彆在腰帶上,然後便轉過彎去,踏入水中。固然原故事中,這段暗河裡並冇有甚麼威脅存在,但尹治平還是帶了把利器防身,以防萬一。水中有阻力,長劍反而不大揮動得開,以是他隻帶了把短小利索的匕首。
“早!”趙誌敬出門就撞見尹治平,微有些一愣,見尹治平打號召,點頭淡淡迴應了下,便返身關門,明顯不想與尹治平多說話。
雖是一夜未睡,尹治平卻感受精力很好,冇有涓滴困頓。當下起家,洗了把臉,對鏡整了整衣冠,便出門籌辦上早課。出了門,剛鎖好門回身,俄然中間門響,趙誌敬也走了出來。
但究竟是不是,還是得要下水去看看。尹治平放動手中的劍,解開身後揹著的承擔,然後脫去外邊的道袍,隻著中衣,再除了鞋襪。把承擔翻開,從內裡把那幾個隻裝了氛圍的酒囊彆在腰帶上。再把承擔重新裹好,並重新繫到背上。
尹治平睜眼一看,隻見窗外天氣微明。本來他昨晚沉浸修煉當中,不知不覺竟然一夜已經疇昔,又到了做早課的時候。鐘聲一響後,又接著響起。婉轉沉厚的鐘聲,傳遍全部重陽宮。
不過,那到處所並不會長腳跑了,在楊過上終南山之前,尹治平也不擔憂會被人提早發明。以是,他並不焦急,隻是每日耐著性子細心搜尋。尋不到,他也隻當明白一番沿途所經的終南山風景。不急不躁,悠哉遊哉。
這一日,尹治平卻又是無功而返。
尹治平看著趙誌敬拜彆的背影,仰天哈哈一笑,表情愉悅,舉頭挺胸往三清大殿行去。
這承擔裡,恰是他籌辦的那些東西。這幾日裡,他早已把東西從重陽宮帶了出來,然後奧妙藏在一到處所。每日下山尋覓前,都先把東西取出來帶上,以備找到入口隨時用到。現在,他便用到了。
初春的水另有些頗涼,何況這裡是背陰處,照不到陽光。尹治平剛一下水,被刺激得有些倒吸了口寒氣,略待了半晌,方纔適應。然後他便一步一步以腳探著水下的路,垂垂往深處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