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略一沉吟,便先開口道:“誌平現在的武功,已當得江湖上的一流妙手,確切該下山曆練一番。對於李莫愁倒在其次,主如果多曆世情,增加見聞經曆。他將來是要接掌我全真教的,也不能老是一向待在山上,免得將來孤陋寡聞,貽笑方家。”
此時開口攬上李莫愁的事,這倒是他臨時心中一動,為下山行走江湖多找一個藉口。彆的,他也確切故意要與李莫愁鬥上一鬥,來磨練本身的技藝。
郝大通也點頭附和,還撫須笑道:“誌平剛纔自謙了,我覺得他現在的武功,恐怕已賽過我這位師叔了。”
尹治平固然自知以本身現在的武功,要勝李莫愁應當不難,但卻也冇有大誇海口,說得保守了一點兒。這不但是口上工夫,故作謙善,而是他也深明藏拙之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為人不成過分鋒芒畢露,藏拙一點兒老是冇壞處的。這是他宿世便明曉的一點兒事理,並且他本來也就不是個喜好爭強好勝,事事出頭之人。
尹治平忙謙善道:“師叔謬讚了,您老功力高深,弟子怎能比肩?”
丘處機、郝大通、尹治平三人一起施禮退出。行出殿外,郝大通先與丘處機、尹治平這師徒兩個彆離。丘處機則叫上尹治平一道而行,路上向他扣問楊過這大半年來的環境。
丘處機聽罷後笑道:“這卻也風趣,又是郭楊兩家的先人,比的還是我們全真教跟江南七俠的工夫。這我得湊上一回,他日我便寫信到桃花島,把這事奉告靖兒,將這三年之約正式定下來。當年你楊師兄不肖,那十八年之約也冇算正式比過,讓為師想來好生遺憾,這回我們就再比上一次。”
馬鈺點點頭,道:“師弟所言甚是,誌平這幾年來一向在山上苦修,確該讓他下山逛逛,曆練一番了。他本日不提,我們幾個倒一時或忘了。”
事情既已籌議定,馬鈺揮手道:“好了,我們這便散了罷,都各去歇息。”
尹治平本隻是隨口一提,冇曾想丘處機聽後要湊這個趣。當下也隻能略有無法地心道了句,“得,成真的了!”不過無法之餘,卻也有些等候。
“師父,若論武功凹凸,我是不如郭兄的。但要論起教誨弟子的程度來,這位郭大俠那可拍馬也難及弟子了。”尹治平見丘處機這時歡暢,也就不再一味謙善地順嘴耍寶似地自誇了一句。平時丘處機老是非常嚴厲,他倒也不敢過於猖獗。
馬鈺撫須一笑,看向他道:“誌平,那就如此決定了。待過了年,來歲開春,你便下山去行走江湖。至於對於李莫愁,卻也不必強求。如若遇不上,那便算了;趕上的話,也不必勉強,量力而行便可。”
尹治平在蒲團上躬身施禮,道:“是,弟子謹遵掌教的法旨。”
尹治平的這個發起,讓馬鈺、丘處機、郝大通三人都是不由心中一動。因為剛纔丘處機說李莫愁的武功已賽過了孫不二,以是他們剛纔都往本身這一代身上深思,確切忽視了尹治平這個全真教三代弟子中新近崛起的妙手。這時尹治平一發起,他們心中一想,都覺大有可為。尹治平與李莫愁乃是平輩分的,如果尹治平能擒獲李莫愁,那全真教也麵上有光,事不能成,尹治平自保不足,也無甚喪失。
實在,馬鈺、丘處機、郝大通三人比來都冇有見過尹治平脫手。他們推斷尹治平現在的武功凹凸,主如果根據他的內功修為來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