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倚風一愣:“本來他認出來了?”
他穿一身青灰的袍子,看著約莫二十出頭,樣貌舉止皆風雅,說話也直率。自稱名叫柳晉,家在川蜀做絲綢買賣,數月前剛隨父兄一道搬來王城。
床帳被亂七八糟扯下來,床頭的燈燭也熄了。
神采無辜純良,就彷彿臥房枕頭底下,那些所謂“不端莊”的書,微風雨門完整冇有乾係一樣。
雲倚風一把捂住他的嘴:“實不相瞞,興趣俄然又返來了。”
雲倚風四下看看,很有幾分別緻:“我是來躲雨的本來這裡竟是酒坊嗎?”
“所覺得何要這麼做?”季燕然看著他,“我當時清楚給了你虎符。”
“好。”雲倚風答得利落,又問,“比來這幾日是不是軍中有事?看王爺總在宮裡繁忙。”
你就漸漸裝吧,待到早晨,我們再來細心算一算這筆不端莊的賬。
將手頭的幾樁軍務措置完,外頭天也差未幾黑了。蕭王殿下撐起一把傘,單獨去了城西綠竹館,敲開門時,或人正盤腿坐在屋頂上,拿一把小巧玉扇,披一肩瀟瀟風雨,繪聲繪色給左鄰右舍講著江湖中事。
雲倚風共同道:“嗯。”
雲倚風被他拖得踉蹌,又站不穩,便乾脆整小我都貼上去,一雙桃花醉眼泛著紅,含含混糊說一句,站不好。
雲倚風語重心長:“我們武林盟啊咳咳。”一絲冷風吹得他打了個冷顫,一口氣來了三四個噴嚏,還冇來得及揉鼻子,便被一件大黑披風兜頭裹了個嚴實,這同劫匪綁架有一比的熟諳伎倆,不消猜便曉得是誰,雲倚風胡亂扒拉了兩下,剛籌算把頭伸出來,就聽耳邊有人咬牙:“太醫前兩天剛說過的話,你倒是忘得潔淨。”
老太妃聽得奇怪:“小時候將夫子氣得落淚,長大倒能念一整晚書了,都念些甚麼?”然後還冇等親兒子編出兩本書名,便又竄改主張:“罷了,看你這一臉支支吾吾,想來也不是甚麼端莊好書,還是彆說了,莫要教壞雲兒。”
“公子總待在綠竹館裡不肯出去,還不準我找些樂子?”黃裙侍妾辯白一聲,又取來琵琶,嫋嫋坐於迴廊細雨下,紅色霧氣自花壇中蒸騰,再映上滿院的蒼翠碧色,真像官方誌怪裡的美麗妖精。美酒才子妙音,加上一個熱忱好客的仆人,再矯情可就冇意義了,雲倚風抬頭飲儘杯中葡萄酒,讚道:“柳兄這日子,當真歡愉。”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結束啦,多謝支撐,我們下一本再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