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又問:“那我明日能帶個朋友,本身進國庫挑點東西嗎?”
“不準!”
……
“拿走吧。”
季燕然聽而不聞,替雲倚風蓋好被子,看著他安穩睡下後,方纔分開臥房。而江家三少還冇反應過來是如何回事,就被一把扯出了院,如秋風掃落葉般刻毒無情。
同福樓是王城裡最大的酒樓,氣度極了。從雅間的窗戶裡看下去,剛好是兩串紅彤彤的燈籠,被風吹得輕晃,
夜垂垂深了,德盛公公輕手重腳,為禦書房裡多添了幾盞燈。
雲倚風靠在床頭:“白河開閘一事,談得如何樣?”
上古名琴都彈不出調,換成彆的琴,豈不是堪比拆房。
江淩飛又用刀柄敲敲房瓦:“我也要去!”
“回甘武殿住著吧,已經替你清算好了。”李璟笑道,“明日想吃甚麼,讓德盛去叮嚀禦廚。”
見皇上穿著薄弱,便想著這春夜裡到底還是有些涼的,下回很多備一條披風。
“哦。”季燕然遺憾:“不能送啊。”
“好聽。”
李璟笑道:“燕然是從那裡找了這麼一個朋友?”
季燕然道:“是。”
“那皇兄將來更要謹慎謹慎。”季燕然活動了一下筋骨,又看向窗外,“已經快子時了。”
季燕然又問:“那我現在能殺嗎?”
德盛公公小跑追疇昔,惴惴不敢再發一言。
雲倚風大抵能猜到一些啟事,舊事既然已經被翻出了白河水閘,再坦白也瞞不了多久,任何一個復甦的帝王,都應當清楚比擬於病榻前的誓詞,明顯還是麵前的弟弟與江山安定要更首要,相互將話說清楚,纔是最明智的挑選。
季燕然道:“皇兄說是李珺所為。”
雲倚風與江淩飛去查探時, 老者說的是“親耳聽到邢大人議事,上頭叮嚀要開閘”, 但老丞相為大梁鞠躬儘瘁數十年,一向忠心耿耿,實在冇有來由被李珺拉攏——更何況在白河改道後, 李璟與邢褚的乾係也並未冷淡,不像生有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