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馬部族在五年前便已銷聲匿跡，現在看來，怕也是暗中換了老巢，改成在地下活動。王東常日裡都是與尉遲褚聯絡，至於尉遲褚上頭是誰，他並不清楚。

“天然。”李璟點頭，“如何，你另有話要問？”

將軍英勇，前鋒天然不會差到那裡去，蒲昌當年也是赫赫馳名的一號人物。有傳聞說他隨盧將軍一道戰死在了黑沙城，也有傳聞說他當年冒死突圍，想要回到王城求援，卻反被先皇暗中賜死。

季燕然一起去了雲倚風的住處，腳步要比平常更倉猝些。

季燕然解開繫帶, 裡頭裝著一幅……像是羊皮畫卷，翻開以後是張輿圖, 上頭草率寫著“孜川秘圖”四個字，已經被光陰磨礪得失了幾分色彩。

“王東之以是主動招認，倒是要感激雲門主。”李璟道，“他認定若風雨門插手, 本相遲早會被挖出, 並且更首要的一點, 他也擔憂幕後那人會先動手為強，在風雨門找出本相前，就先告結束他。為求自保，便獻上了這張藏匿多年的孜川秘圖，想要在朕手裡換一條活路。”

季燕然持續道：“當年在撿到雲兒時，他身上都有甚麼？”

“當時候，他與羅入畫已經有了一個半歲的孩子。”李璟道，“眼看城裡的死人越來越多，藥材越來越少，為了庇護妻兒，他這才主動說出了本身的身份，又命王東一起護送羅入畫與孩子，前去南疆野馬部族，投奔一個名叫鷓鴣的人。”

手握孜川秘圖，這麼多年裡，王東一向就冇有放棄過尋寶——雖說羅入畫母子二人死了，可難保就冇有彆的體例能破解輿圖，是以他一向在暗中尋覓著體例，而那名巫女，恰是被他重金收羅來的“高人”之一，傳聞能通靈尋寶。

也算冥冥當中自有天意。

這麼一看，北冥風城的居住前提，實在也並冇有差到那裡去嘛——起碼還能有幾戶地主。

“王爺。”守夜的風雨門弟子施禮，“門主剛纔已經歇下了，若您冇有要事——”

李璟道：“是盧廣原的前鋒官，蒲昌。”

在交代完此過後不久，蒲昌便因病而亡。王東也帶著羅入畫與兩名嬰兒，四人一道分開了北冥風城。

“天然，是個騙子。”李璟道，“王東被巫女騙走了一大筆銀錢，心中不甘，又想起她曾聽到過部屬叫本身‘王大人’，擔憂奧妙敗露，乾脆雇人去殺她。”可誰知事情冇做潔淨，讓巫女在奄奄一息之際，碰到了蓮華教那群地痞，留下了一句遺言。

一模一樣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地點，乃至連帳篷也一樣。

季燕然道：“盧廣原曾率軍交戰南疆，蒲昌會熟諳野馬部族的人，不算奇特，隻是冇想到乾係會如此密切，竟到了能拜托妻兒的境地。”

風雨門弟子恭敬道：“王爺請。”

折騰了這麼久的玩意, 如此悄悄鬆鬆地、冷不丁就呈現在麵前, 哪怕事前已猜到了它會在王東手中, 蕭王殿下的第一反應還是是——真的假的？

李璟點頭：“那夥人來頭不小，先替王東弄了個假身份，又借尉遲褚在朝中的權勢，讓他一步一步進了戶部。”

原也冇籌算當真能對上，隻是聽著了就順嘴一提。皇宮裡頭，王東雖不知季燕然為何要問這個，可也清楚現現在的本身，隻要“有問必答”一條路可走，因而在回想半天後，方纔篤定道：“永康三十二年，玄月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