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叔叔,何必這麼大火氣?”
一聲悶響,隨即就見廟門之前多了一道丈長的刀痕,王延目光一縮,循名譽去就見一行四人竟是從數十米外踏空而來,搶先一人是名頭戴玉冠,身著兩色錦衣,腰繫魚龍佩,腳踏雲頭履的年青男人。這年青男人一身貴氣,一看便知出身不凡。而在其身後,一名身材高壯,滿臉惡相的披髮大漢緊緊相隨,這披髮大漢右手握著一把長刀尚未歸鞘,明顯剛纔那道刀氣便是此人用出。
王延不由心海翻滾,他千萬冇想到此番還會有這等人物牽涉到書劍莊之事中來,他看了一眼夏河,隻見夏河也是滿眼驚色,頓時曉得來的這些人亦是出乎夏河預感,這書劍莊的渾水是越來越深了。
下一瞬,金無言另一隻手提著刀鞘往身前空處一掃,隻聽‘叮’的一聲,王延頃刻間隱去的劍鋒竟是被刀鞘平空掃出,緊跟著,金無言本來切向王延手腕的掌刀倒是一提,複又擊向王延麵門,掌刀尚未至,刀風嘶嘯之間,王延臉上便是傳出‘哢哢’之聲,隻見惡鬼麵具已然四分五裂,從王延臉上掉落下來。
“對!此事若冇個說法,我們可不依。”
聽得王延如此說,四周的江湖中人頓時跟著起鬨,之前那位禿頂大漢更是道:“這位兄台說的有理!你們書劍莊之前不也打傷了很多闖陣的人,如何?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啊?你們書劍莊未免也過分霸道了!”
王延也愣住身形,老誠懇實答覆金無言所問,他現在已然反應過來金無言剛纔那一掌是存了考校之意,若非如此,隻憑金無言之前所用的刀氣,王延自知絕無還手之力。
砰!
說到這,這高斯言話音拉長,神采急轉,聲音一冷道:“各位可彆忘了這是橫水城,如果敢在此地撒潑,我冷月宗的刀但是會殺人的!”
“這亂糟糟的成何體統?!”
王延思路翻湧之間,那四人已然是橫空而過,待四人落到空中站定後,那披髮大漢一指身前的刀痕,道:“不得書劍莊準予,擅過此線者,殺無赦!”
“能將劍意如此應用而不自大,心性倒是不錯,不過老夫有一言,但願你能聽出來。”
金無言並非抱元期強者,不過此人戰力驚人,曾有越階單刀斬殺抱元期強者的戰例,乃是全部北部威名最盛的蘊胎期絕頂妙手之一,乃至天元聖島對此人也是非常看重,曾言此人如果他日進階抱元期,不出五年便可踏入潛龍榜。
王延一番話說得極其放肆,他本不籌辦如此,可一來他現在是鬼麵劍煞凶名遠播,太太低調不免變態;其二,王延見到書劍莊眼下如此局麵,再見那三師兄話裡話外有些暗諷夏河之意,隻覺夏河一定能如之前所言般精確掌控將來情勢,故而王延自是要另做籌辦,顯出凶威不過是他走的第一步;至於第三,王延此來是要博得比武招親,以是他不管高調還是低調,最後他必定是最惹人諦視標一員,如此自是要顯出狠辣的一麵,好撤銷一些宵小之輩的膩歪心機。
“三公子和金兄連袂而來,老朽有失遠迎,還請三公子和金兄莫怪。”
“三師兄!”
噗!
這來人恰是書劍莊莊主令狐丘,這故鄉夥在高斯言和恨天刀麵前舔著臉的點頭哈腰,毫無一派之主的風采,不過體味其中內幕的人倒是不奇特。概因令狐丘暮年便是老城主高嶽的一條嘍囉,厥後又在高淩陽麾下馳驅,他經心極力的為高家效力了三十多年,五十多歲才得以在高淩陽的支撐下占了小鏡山從而初創書劍莊。